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又问:“仅仅是这样吗?”
五条悟这次倒是没立刻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定在了原地,还没回答,家入硝子就先离开了,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仅仅是这样吗?
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结果出来的那一天,五条悟沉默着等待家入硝子说明。
家入硝子拿着记录板,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她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倚着书桌:“枝川的昏迷不是因为诅咒。我说过,他没收到外来伤害,狗卷保护得他很好。所以和你没关系,无论你那时候在不在他身边,他都会昏过去。”
“那是因为什么?”五条悟问。
“不知道。”
这个回答其实已经预示了不好的征兆了,但是五条悟还是问:“没办法吗?”
——没办法吗?
没错,询问过家入硝子这句话的远不止苏醒后的枝川或一个人。
早在他意识还处于黑暗时期,五条悟、禅院真希、狗卷棘、乙骨忧太、胖达就先一步都问过了。
可惜他们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否定。
——“没办法。”
家入硝子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的。
医生小姐当然知道她这句没办法意味着什么,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她印象中,在所有人询问过她这个问题的人之间,听她说出那句没办法后,表现最与平常无异的反而是枝川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浅浅地笑了,露出颊侧不明显的梨涡:“那就没办法了。”
枝川或离开咒术高专后,他们开始习惯每一天没有浅蓝发少年的日子。
只是家入硝子发现五条悟还是不时会去看他——毕竟他的术式很方便。
她试图和五条悟谈起过这个问题。
然而五条悟说:“硝子,接受或离开高专就是我的底线了。”
他没戴眼罩,换成了墨镜,银色眼睫下的双眸是绚丽的蓝色。
“你不能让我接受他彻底退出我的生活。”
本体第九天
我醒了四天。
期间在侦探社跟着晶子小姐和国木田先生完成了客人一些普通的委托,顺便被乱步先生拉着去游乐园逛了一趟。
至于乱步先生在游乐园和我走散了还是靠着游乐园工作人员在广播中播报消息才重聚这件事……唉,不提也罢。
第三天的傍晚我又见到了五条老师。
我那时刚从侦探社下班回来不久,听见门铃的一瞬间,我几乎就猜到了是五条老师。
我在横滨接触的人太多太多,但那都得归功于我到处散步的马甲。真正和我本体、也就是枝川或这个身份有联系的,也就以前擂钵街那些孩子还有武装侦探社的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