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
千万别哭了,也不要难过。
你眼睛那么漂亮。
我回到侦探社的时候,乱步和我离开前没什么两样,他坐在沙发上,就是多抱着袋薯片。
估计是听见我开门的声音扭过头看了一眼,“或。”
倒是国木田先生,我出门前他正伏在办公桌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现在应该是写完了,所以也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摆着杯茶,正在看报纸。
等乱步喊完我的名字后,国木田独步才拉下报纸,镜片后的视线和我对视,“枝川。”
“嗯。”
我挑了个空余的位置,问国木田独步:“国木田先生在看什么?”
“新闻。”他非常体贴地将报纸翻了面朝向我,好让我明白他所看的内容。
我扫了一眼,是关于港口黑手党的。
近年来港口黑手党势头正盛,一天天的破事少不了给报社一通乱写。
哗啦一声,国木田独步折好了报纸。
我惊讶地问:“已经看完了吗?”
他把报纸放到一边,推了推眼镜:“是的。”
我向后仰去,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盯着天花板。
无人言语的四下我听见了国木田独步喝茶的声音,又听见了江户川乱步咔嚓咔嚓咬薯片的声音。
过了一会,我突然开口说道:“我今天见到咲乐,她说遇见愿意收养他们的人了。”
我的视角里根本看不见江户川乱步和国木田独步,但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看我的。
“乱步先生、国木田先生,这其实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吧。我的理智也在告诉我这是开心的事情,但是我又不完全是开心的。”
“枝川,”这是国木田的声音,“如果觉得不舍的话也是正常的。”
“不,不是不舍。”我低下头,直视着他,“我在难过,国木田先生,但不是为要和咲乐他们分别而难过,而是在为他们能够遇到这么幸运的事情难过。真矛盾啊——明明我是真的为他们开心,却也是真的为自己难过。”
我有些脱力地再次向后仰去,脖颈后折,冰凉的手背搭着眼睑。
真卑劣啊,枝川或。
间场第三天
五条悟做了个梦。
梦里的地点倒没什么奇怪的,是咒术高专。
就是时间线不同。
他梦见的不是现在这个有着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的咒术高专,而是之前那个有枝川或和乙骨忧太的咒术高专。
五条悟记得,第一次见枝川或的时候就是在高专。
与枝川或的见面不像和乙骨忧太或是虎杖悠仁那样奇奇怪怪的初见面,就是非常普通的师生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