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所有房子都是自已搭建的,墙壁当然不可能有内圈那么光滑,只不过安永全的木屋还算不错,好歹也是当初众多信徒花费全力建造出来的“神殿”。
“不想去啊!”安永全微微皱了皱眉,口中随口嘟囔道。
他确实是懒得动身,平日里,像这种需要耗费精力去处理的琐碎事务,也都是交给朱涂他们去处理的。
在他的心中,自已只需要负责扮演好那个神秘莫测的“神棍”角色就可以了。
即便只是这样看似轻松的工作,安永全都会时不时地嫌弃劳累,又怎么可能亲自动身去探查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报呢?
现在的安息会早已不是当初草创的时候了。
在那个艰难的初创阶段,事事都需要安永全亲力亲为。那个时候,他怀揣着满腔的热情和抱负,为了安息会的未来,不辞辛劳地奔波着,从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然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安息会逐渐走上了正轨,他也早已习惯了享受那种高高在上、被众人簇拥的感觉。
如今,再让他去做些具体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不现实的。
“算了,随便派人去看看吧,反正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安永全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随意和侥幸。随即,他便叫来了人。
“刘古,你带上几个人去那里看看,是不是有人亵渎了安息之主的信仰。”此时安永全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刘古是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年纪不过二十岁不到,却在安息会中有着特殊的地位,是安永全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他做事相当的认真,无论交代给他的任务多么艰巨,他都会全力以赴地去完成。每一个细节,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总是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忠诚更是没的说,在他的心中,“安息之主”就是他的信仰,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在所有被洗脑过的狂信徒中,他的忠诚度也能名列前茅。
就在不久之前,其中一个高层的“献祭”仪式,就是由他带人前去执行的,执行的相当完美,符合安永全心底的规划。
更重要的是,在安息会如今人才凋零的情况下,他是现存的极少数有点脑子的人了。
虽然他的智慧并不算多,在遇到一些复杂的事情时,还容易头脑发热,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但在安永全实在是无人可用的无奈处境下,也只好让他顶上去。
所幸,现在安息会的发展已经稳定了下来。
在这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像是刘古这种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人,只是派出去执行一些常规的任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真正的大事,安永全当然是不可能交给刘古去做的,他还是有着自已的分寸的。
此时,在他那一番充满激情与煽动性的激励之下,刘古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种无比狂热的状态之中。
他坚信自已这是被安息之主认可了,仿佛在那遥远而神秘的“安息”世界中,已经为他预定了一个无比荣耀的席位。
这个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刘古的胸膛中肆意燃烧,让他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当即毫不犹豫地拍了拍自已那宽阔而又坚实的胸脯。
“我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亵渎安息之主光辉的邪物的!”
倒也不必如此。
安永全在心底悄然说道,并没有宣之于口,否则必然会动摇在场其他人内心的信仰。
他突然感到有些头痛,把这个只想着献祭给主的人派出去执行任务,真的就没有问题吗?如果和其他势力就这样打起来怎么办?
现在的安息会和其他那些势力其实是处在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境地,对方对于安息会疯狂的做事视而不见。
作为交换,安息会也不能妨碍对方的发展,更不可能把他们的人抓过去作为祭品。
这几乎就是所有人心底的潜规则了,先前高层们也遵循着这一项原则,只不过这一点实在无法向刘古说明,否则难保他会做些什么。
安息会虽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势力,但要是面对周围所有势力的围攻,肯定是不可能坚持得住的。
他们现在所凭借的,也就只是不俗的战斗能力和悍不畏死的疯子们,死死保住自已的地位罢了。
说实在的,其他势力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过去只不过是畏于他们的疯狂罢了,现在发展到了这一地步,丝毫的火星都可能把他们之间的战斗给点燃,而安息会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在刘古离去之后,安永全以手抚额,感到一丝后悔。
抬头看向窗外,他不由得有些担忧,唯恐对方给自已招惹上什么大敌。
只是现在已经晚了,他也不可能强行就这样收走刘古的这个任务,因为在安息会中,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如果他此刻贸然收回任务,那无疑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刘古,甚至是告诉所有的信徒,安息之主对他产生了不信任。
这样的举动,极有可能会动摇整个安息会的信仰根基,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
更何况,从理性的考虑上来看,刘古这次出去只是看看根据地,肯定是不会出问题的。
或许对方只是因为什么特殊的情况而耽误了回复罢了,而且只是失联,又不是战败。
安永全从来就没考虑过全军覆没的情况,那里可是有着上万人的,什么人能把那里的队伍给全部杀光,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再度躺在了床上,就要睡过去等着午饭,只是心底始终都有一丝忧虑萦绕。
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谁知道呢?”陈嗷回答道,面前的是询问他该怎么培养那些孩子的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