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愿被他逗乐了,催促道:“你去陪陈楠吧,来者是客,不能把他晾在那。”
霍秋明却问:“一会你要是伤口还觉得不舒服,我把晚饭端进来,我陪你吃。”
“我们都上桌吃。”成如愿更觉得好笑:“真没这么脆,你把我照顾的很好,伤口愈合恢复的也很快。”
晚饭时,成钟灵和温馨下课回来,成爷爷拎着和好友一起垂钓的河鱼也回到家中。
一家人到齐了,便围着桌子坐下开饭。
家中来了客人,成爷爷一高兴,提议开了珍藏的酒酿,几个男人都小酌几杯。
几个女眷不喝酒,吃好了就放下筷子回房休息。
陈楠来时没带司机,起初推脱开车不喝酒,霍秋明说可以让林伯送他回去。
还嘱咐林伯把陈楠送回海市不必再折返回余洋镇。
哪天他和成如愿回海市,可以自已开车回去。
陈楠听了,敞开肚皮,喝得还算尽兴。
夜色渐暗,酒足饭饱后,陈楠起身告辞。
成钟灵和成爷爷百般挽留,陈楠推辞明天一大早,家中还有事,得赶回去。
霍秋明让成钟灵和成爷爷不用客气,早点洗漱休息,自已起身,同陈楠一起走出成家小院送他。
陈楠的车停在路口,林伯提早在车里等他。
借着月色,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听着两个人清晰的脚步声,陈楠有些微醺,故作深沉地开口:“霍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霍秋明听了没应。
夜色太暗,陈楠看霍秋明的侧脸,也看不分明是何表情。
为了兄弟幸福,陈楠又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霍秋明抬手给了陈楠一拳:“多喝两杯,真当自已是诗圣。”
陈楠抬手挡住,打了个酒嗝,慢慢悠悠地说:“说你两句,你还急了,嗝,真是。”
霍秋明轻叹一声:“局势未稳,国之动荡,国尚不宁何以为家。”
“心怀大义和你情窦初开又不影响,照我说……”
两人走到汽车附近,陈楠话没说完,霍秋明踢了他一脚:“行了,快走吧你。”
随后干净利落地帮陈楠打开车门,把他塞进车后座。
没等陈楠反应过来,霍秋明一把把车门关上,朝林伯道:“开车。”
陈楠整个脸贴着车窗玻璃,声音含含糊糊地传来:“哎,你这人,好心劝你,你还不听~”
陈楠后面的话,随着汽车开远,霍秋明也听不清了。
送走陈楠,霍秋明一个人回到成家小院。
院子里留了盏灯,霍秋明在桂花树下独自站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摇头轻笑。
抬脚走回成如愿卧房,成如愿还未入睡,靠在床头看书。
见他回来,轻声说了句:“回来了。”
“嗯。”霍秋明转身把门关上锁好。
“陈楠也回去了?”
“嗯。”
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霍秋明却觉得十分有趣难得。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还想和成如愿多说两句。
哪知成如愿只问了两句,就安静下来,认认真真继续看书。
“……”霍秋明心道成如愿你还真是惜字如金,不过瞧着时间也不早了,不想影响她休息,便说:“我帮你换药,换好药早点睡。”
“噢,好。”成如愿听话地把书放下,乖乖地对霍秋明敞开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