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把剑从地上,从密室中,从百家手中应召而来,犹如鸿雁,又变化若钢雨一般齐刷刷从天而降全部刺向那九头相繇。
可令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那九头相繇的鳞皮坚硬如铁,如钢,即便是多把上品灵宝都奈何不了它。
澜禾意识到情况不妙!又翻指结印道,
“天罡地煞,移魂八卦,启!
他话音刚落,地底好像有什么机关被激活了一般,层层开来,肉眼可视的光锐从地面透出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澜禾不敢停息片刻,口中驱诀道。
黑冢剑分为八把剑,分别飞向东吾的八卦方位,一道道光刃自他持地的手心生长出来笼罩着整个东吾,衔接着八卦方位,形成一张网,从地底生出的数以万计的光斑飞向东吾的各个角落,与此同时,肆虐于东吾的九头相繇,全部被一张张从地底窜出的字符给包裹了起来,一股股寒冰之气从字符封印中扩散而开,逐渐形成也层冰模,将九头相繇跟冻住了。
然而,还不够。
澜禾四顾而探,目光停在那,还屹立不倒半边阴山,又扫了一眼跟前这半座山大的九头相繇,朝着那还逗留于山上的百家吼道,“都别闲着,想活命的话,就把那山给我推了。”
澜禾的意志是以啊朔之躯施令,当然是无人听他的。“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在说什么胡话,那是山,怎么推。”
澜禾啊朔道,“这阴山已经塌了一半了,你们的剑只是暂且封滞了那大蛇的行动,还不能彻底杀了它,如果不想让那蛇最后吃了你们的话,就只能推山了。”
遥看山下,
与九头相繇相搏甚久北星终是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潇暮更是吸入过多障气,直接躺在了地上。
啊朔不同意澜禾的做法道,“暮,还在下面。”
澜禾却话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于大义跟前有牺牲也是在所难免,你我皆不例外。”
“喂,怎么做?”
北溟来使仆颜的身后,冒出一个矮小身影。
年方六岁侯正瑾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打算用这阴山砸死那大蟒吗?”
仆颜也朝着啊朔弯弯腰,澜禾道,“对,你可愿助我。”
侯正谨道,“废话真多,我还有的选择吗?”
因为启动了守山乾方陈,也就意味着,以陈为牢,外面进不来,里面的也别想出去!
当然,这也是澜禾考虑的之中的,如果万一灭不了这九头相繇,他也绝不会放这大妖出去遗害九天,而他故意让桃童激怒百家,为了就是让百家知道,于这般境况谁也幸免不了,只有联合举歼这九头相繇,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西海沧澜,愿助郎君一臂之力。”
“般若谷,岚家……我不太会,但我可以制毒。”
“郎君威武,南疆司南家,任凭郎君吩咐。”
以北溟为先例,相继的百家也意识到了不能袖手旁观,纷纷请战。
“你去哪!”
“这小鬼竟然把我逼了出来!”
澜禾飘身于空,看着啊朔奋不顾身奔向山下。
百家联合,推到了那半座阴山,将冰封九头相繇砸压于山底。
然后令谁也没想到的是,阴山麓脚居地底最深处,那鹅白色的圆卵石,着荧绿的灵光,慢慢破裂而开。
赋枝扭着腰枝,飘身而落地,九头相繇被压于山下,碾成了一张薄饼似的,赋枝手抚上那唯一一只露出来大蛇头,毫无生气大蛇头的犄角皆断裂,长长的红信子,歪露于口外,不断的淌着腥红的血,赋枝满眼心疼摸着大蛇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竖瞳。
她将脸贴上那蛇头,道,“我的孩子,很疼吧,娘亲来了。”
赋枝扯开眼上一直缚着青纱,一滴晶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滴落于那大蛇头上,蛇头瞬间硬质石化,蔓延其全身。
轰然一声,那倒塌的阴山都为之一动,还以为九头相繇为身死的,却已皆力竭百家们面色苍白的凝视着那阴山。
“谁还有力气去看一下?”
“不用看了,那相繇死了。”
澜禾重新附身于那假“宗主”身上。
侯正谨歪着他的小脑袋道,“你怎么知道?”
澜禾道,“灵力聚阴之丹核,散了。”
赋枝,“想当年为了生下你们,奴家背叛了朋友,违背了自己誓言,而今奴家也遭了报应,十子一生。”
赋枝重新覆上那条青纱,飘身于潇暮身边,而不知何时,赋枝周身齐齐闪烁着一双双荧绿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