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内除了赵行简发话,他都乖乖待在空荡荡的豪华大别墅里韬光养晦,并没有像原身那样作天作地。
直到今天经纪人红姐联系他,楚明河才暗自搓了搓手心里的汗,心道: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就看这几天的表现了。
是的,原主看上的机会,他也看上了。
只不过他得好好琢磨,不能像原主一样以死相逼,逼迫赵行简参加综艺录制,也不能像原主一样在综艺节目里大放厥词,白白浪费到手的大好机会。
今天恰好是赵行简的生日,宴会定在赵家老宅,晚八点开始差不多十点清场。
书里原主就是再次利用这场宴会,众目睽睽之下以死相逼,迫使赵行简陪他参加节目录制。
楚明河再不清醒也不会选择这个节点去搅合闹事,相似的场合相似的经历会放大赵行简对他的仇恨。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先把人带回来才有机会谈判。
墙上雕刻精致的钟表显示晚上十点三十五分,距离宴会结束已经半小时。
照原书描写的内容,赵行简现在已经转场到成皇包厢,组了个来往亲密的朋友局。
楚明河凭着记忆琢磨着,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换下睡衣,叫司机带他去了南郊的成皇娱乐场所。
现实世界里他虽然炸了好多年油条,但爆红娱乐圈的时候还是来过几次这种地方,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他只表明了身份就被带到了赵行简那间包厢的门口。
时间拿捏得准,正碰上他们散场。
楚明河站在门口一侧,看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被架出来往外走,浓重的酒气和香水味儿扑了他满脸。
后面出来的几个还算清醒,有人认出了他。
但当年楚明河大闹生日宴,分发艳照的行为还深深刻在他们脑子里,一时都怔愣的说不出话。
楚明河冲一个还算面善的人笑了笑。
程周顿时被这张明艳的脸吸走了大半的注意力。
“你……找行简?”
楚明河垂了垂眼:“我碰巧在这边,顺便看看他。”
他这模样和当年一比,竟然像是经过调|教一样的乖顺。
程周看呆了,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包厢内,“在里头呢,喝多了。”
“谢谢,”不过楚明河只扒着门框看了一眼,“我可以帮忙吗?”
程周顿时五雷轰顶,显然没想到赵行简能耐这么大,能驯服的了楚明河这类型的野马。
他甚至被这信息冲撞的没办法多想,就带着楚明河进了包厢。
“行简转了两场喝多了,你这……我帮你把人抬车上吧。”
有人帮忙方便很多,楚明河捡起沙发上赵行简的手机跟出包厢。
他的车停的不远,很快就把身高腿长的赵行简扔进了车后座。
程周震惊的看着楚明河弯腰帮赵行简整理衣服,又看他直起身冲自己道谢,最后扬长而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赵行简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陌生景象。
在意识到自己昨晚喝多了被人带出包厢之后他猛地从床上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