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有一个坐堂大夫,还有四个药童,四个药童都是姑娘,傅念棠亲自教她们学习医术。
药童们也虚心好学,没有辜负傅念棠的苦心。
济世堂里有独属于傅念棠的卧房,方便她换衣裳,乔装打扮。
药童们瞧见傅念棠来了,眼睛纷纷一亮,跟着傅念棠来到了后院,兴奋道:“师父,您终于来了,我们许久没见到您了。”
药童们小的八岁,大的十二岁,都被家人遗弃了,傅念棠便把她们带回了济世堂,也算是给了她们一个家。
四年过去,药童们也渐渐认识了字。
傅念棠挨个摸了摸她们的脑袋,笑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有好好学习医术吗?”
药童们一齐点头,“我们每日都在好好学习!”
傅念棠满意颔首,“好了,你们出去吧,等我日后有空了,再亲自教你们医术。”
傅念棠无法每日来济世堂,便让药童们把不理解的地方整理出来,写在纸上。
月蝉和月灵偶尔会出门采买,顺便来到济世堂,拿走药童们整理出来的问题,带回去给傅念棠。
傅念棠一一解答,再让月蝉或者月灵送到济世堂。
这时,坐堂大夫送走在最后一个病人,也走到了后院。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年纪约莫三十岁,浓眉大眼,蓄了胡须,常年跟药材打交道,身上还有淡淡的药材气息。
他看着傅念棠,笑了笑,“东家,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坐堂大夫姓沈,曾经在其他医馆做大夫,但被那家医馆的掌柜针对,被赶了出来。
傅念棠恰好遇到他,便请他来济世堂继续做大夫。
沈大夫性格孤傲,原本看不起傅念棠这个女大夫,但傅念棠跟他切磋了一番,他顿时对傅念棠崇拜得五体投地。
傅念棠陆续带回四个药童,让沈大夫有空的时候教教她们,沈大夫也同意了。
傅念棠身处济世堂,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不必时刻紧绷着神经,笑道:“我四个小徒弟,就麻烦沈大夫了。”
沈大夫颔首,“不麻烦,我这身医术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春夏秋冬她们想学,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傅念棠给四个药童取名:檀春,檀夏,檀秋,檀冬。
傅念棠掏出一张纸,递给沈大夫,“这是我要抓的药,你让我四个小徒弟抓,等她们抓好了,你再检查一下,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沈大夫知道傅念棠要去做什么,也不废话,伸手接过纸张。
傅念棠走进卧房,换了一身衣裳,戴上一个面具,乘坐马车,从后门离开了济世堂,前往庆国公府。
她只带了月蝉打下手。
月蝉也乔装打扮过了。
傅念棠曾经跟随师父四处奔波,学过如何改变声音,她每次出诊,用的都是改变过的声音。
她也把如何改变声音的方法教给了月蝉和月灵,以防身份泄露。
傅念棠也不想偷摸着给人看病,她也想堂堂正正地开医馆、行医治病,但曾经父母不同意,觉得丢人。
如今,她也不敢让人知道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