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叫什么?”
“不管多老,都还是老婆啊!”
“好,”纪燃单膝跪在床沿,将人往后一压,俯身在她耳畔,笑道,“遵命……老婆。”
一吻落下。
气息轻喘间,凌湮问:“你说女王去哪了,她和她等的人还会见吗?”
“不知道,”纪燃单手拖着腮,俯看着面色潮红的小姑娘,“这种时候你惦记别的男人,合适吗?”
“那也不能算别的男人吧……”凌湮有点为难。
“算,都算,”纪燃臭脾气地说,“你忘了我连你前未婚夫都不放过,何况是他。”
凌湮忍不住笑,“对哦,你还吃过自己的醋,好傻。”
“你说谁傻?”
“你啊。”
“不得了了你,”纪燃把玩着她脸颊边的碎发,半是威胁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是几千年不见,小丫头胆儿肥了,敢说我傻了嗯?”
凌湮把自己的头发抢了回来,眨了眨眼,“我就说,你能把我怎样?”
纪燃朝下一压,抵在她身上,“你说我能怎——”
“纪先生,”屋外突然传来老者的声音,大概是之前坐轮椅出来诓凌湮的那位,“山下的人都过来了,说是不放心,要看看凌小姐……”
纪燃没好气地坐起身,顺手替凌湮把衣襟整了整,“知道了!”
凌湮抿嘴笑,低声问,“他是谁?”
“我刚来时候捡到的小奶娃。”
“你养大的?”
“嗯。”
凌湮意外,“那你到底来这儿多久了?”
“让我等这么久,”纪燃一字一句地反问,“你,说,呢?”
把一个奶娃娃养成了鹤发老翁?
他生生在这里,等了她近一个世纪啊。
纪燃起身,准备去开门见人,冷不丁被凌湮从身后抱住了腰。
女孩略带鼻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等了,我哪里……也不去了。”
纪燃反身,将人搂入怀中,吻了吻发顶。
“没关系,你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去你想去的地方。”他语声温柔,近乎耳语,“我说过无论你在哪,一定会找到你。”
凌湮在他胸前蹭了蹭,把眼泪全都蹭在他的前襟,“不去,要去也得跟你一起去。”
“行行行,”纪燃拿她这孩子气的行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管要去哪里,我们都得先完成一件事。”
“啊?”
“完婚,还有……”
“还有什么?”
“洞房。”
“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