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秋哲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被人一把拽出来,一个激灵,惊慌地晃动着四肢:“谁……谁!”
秋澈拽着他的头发,冷冷地看着他:“睡得好吗?我亲爱的兄长?”
在她身后,阻拦无效的几名小厮靠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上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赫然是被秋澈打出来的。
秋澈跟秋哲差不多高,甚至隐约还要比秋哲高上几分,拽人的动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秋哲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地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秋澈你有病吧!大半夜跑我院子里来干嘛!”
秋澈精准地预判了他的口水,侧头躲开,反手抓着他的头发往下一扯,拽得他惨叫连连。
她淡漠道,“这话应该我说才是——你发的什么疯,在我房间里放那么多杂物?”
秋哲疼得龇牙咧嘴,还在冷笑:“你都滚去城外了,那房间不也没用了?这整个秋家将来都是我的,我想把东西放在哪儿就放在哪儿!”
“原来还真是你的东西啊……”秋澈若有所思,顿了顿,认真评价道,“你的袜子,味道真是臭得出奇。”
身后的小厮中,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
秋哲:“……”
他羞愤得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秋澈却懒得再听他的废话,将手上带回来的包袱往里面一丢,又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扯出了门去。
“你说的也对。既然都是你的东西,那你今晚也睡在那儿吧。”
反正院子里也没她的什么物品了,秋哲爱要那猪窝就要吧。
一群小厮手足无措地让开道来,竟然没人敢拦着。
秋哲被拽得踉踉跄跄,奈何秋澈有武功在身,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连扯开秋澈的手都做不到,只能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秋澈你放开我!!……你疯了?!!你他娘的,再不放开我我让爹把你逐出门去你信不信!”
秋澈不为所动,甚至语气轻松地加快了脚步:“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好意。”
秋哲:“……”
他一路哀嚎着被拖进了怜珠阁,头发都被秋澈生生拽下来了一大把,惨叫声响彻整个秋府。
等秋初冬惊慌失措披头散发地带着柳夫人闻讯前来时,就见秋澈利落地将门栓插了上去。
随即拍拍手,仿佛听不到里面秋哲疯狂的拍门声和叫骂般,转过头来,看见目瞪口呆的众人,还微微歪头,面露诧异:“父亲,大夫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秋初冬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被她反锁上的房门:“你……”
“哦,你说这个啊,”秋澈微笑,抬手搭在门栓上,散漫道,“不用担心,有狗在叫呢,我已经处理好了。”
秋初冬和柳夫人:“……”
柳夫人当即一句“贱蹄子”都在喉咙里了,刚迈出步来,又被秋初冬拽住,狠狠瞪了一眼。
她微微一顿,愤恨和担忧的目光在秋澈和她身后的门之间不断来回,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是整个人都在愤怒地发抖。
“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秋澈愉悦地路过两人身侧,带起一阵轻风。“我先睡了,明天还要参加宫宴呢。你们也记得早些休息——”
秋初冬:“你上哪儿睡去?”
“兄长大方,把他的重鸣院让给我了。还说这院子他一日不整理出来,就一日不会住回去。”
“啊,兄长真是太心善了。”
秋澈做出“阿弥陀佛”的祈祷手势,感激道,“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秋初冬:“……”
门内还在叫骂的秋哲:“……”
谁让给你了!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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