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缩回翘臀弓背。
酸麻得只想就地躺下去。
他乏力地说:“都到这种动又不那动。”
“救又无人救。”
“就算是有心剁了双手,求一个解脱,都不可能的境地了。”
“我唐衣,顶天不到,立地无力,还怕个球呢!”
“啥责任,我唐衣,一肩挑了!”
姚澜听出他话中的无奈。
还有一股承担责任的绝诀之意。
这家伙,嘴上是花一点。
骨头倒是硬的。
她随即说道:“好,反正有事儿,我也在一旁,分一半给我担着。”
“本姑娘可是射过虎,杀过狼,打过蟒的人。”
“天上打雷,是雷碰雷。”
“大难当头,是谁怕谁!”
“废话少说,你把脚下的红缨踢过来一点。”
“记得,不要踢猛了。”
“踢得远了,够不着,我的计划就得泡汤了。”
唐衣点头说:“我晓得。”
他低头看准红缨的所在位置。
右脚轻移到旁边。
把红缨往姚澜的脚下轻轻踢去。
姚澜紧紧盯着红缨。
双脚不丁不八虚张着。
只待红缨被踢过来。
这当下。
一阵罡风急席卷而来。
唐衣和姚澜的脸上如同刀割。
露出荆棘挂破的痕迹。
血。
缓缓地从伤口处渗出。
随着那股罡风。
一个不足三尺高的小个子。
随风降落怪屋前。
看见挡在面前的庞然大物。
他气呼呼的。
沉腰落桩。
双掌蓄力,一先一后猛轰。
出来的罡风,打得四周的树木,灌木丛,是落叶残枝裂皮满天飞舞。
怪屋却是岿然不动。
小个子抬头四处强望。
一眼就看见了唐衣和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