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和梅姨越捡越开心,梅姨说:“哎呀,这河里怎么那么多河蚌呢?哦!居然还有螺蛳哎!”
“都捡回去,”连夏说:“到时候恺叔再钓几条鱼,我们来煮一个河鲜大杂烩。”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菜,哈哈哈!
她正说着,脚往后面一退,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连夏诧异地回头看,这么一看,吓得魂都没了,她居然踩在了一个丧尸的身上,“啊……”
连夏吓得跳脚地要往岸上跑,突然丧尸动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死死地抓住,任凭连夏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梅姨!”连夏大喊。
梅姨也急了,但身上没有武器,只得边跑过来帮忙,边朝岸上大喊:“老头子,快过来帮忙!有丧尸。”
恺叔和小七都跑了来,只见恺叔手里拿铁铲,小七手里拿菜刀,两人都跑得飞快,冲过来就拿东西往那丧尸身上砍。
不想丧尸反应还挺快,一个翻身躲开了,也顺势松开了连夏的手,连夏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水里,给梅姨一把捞了起来。
“啊啊!!”小七见没砍中,又要往前补一刀,明明河水都漫到他腰部,但为了保护新的家人,他也丝毫不畏惧,拼了所有的力气向丧尸砍去。
“等等。”恺叔拦住了小七的刀,他眯眼看了看那丧尸,说:“好像不是丧尸,是一个人哎!”
人
大家都凑过来看,衣衫褴褛,脸部腐烂,不是丧尸是什么怎么可能是人!
“啊啊!”小七拿着刀又要砍,被恺叔抓着,他说:“你们再仔细看看。”
大家再定睛一看,这只“丧尸”的眼珠子不是浑浊的,而是黑色深邃的,就是太过阴冷,让人看着不禁打了个寒蝉。
“是人哎!”连夏仔细瞧着,说:“不过他的脸怎么会像丧尸一样,太吓人了。”
被连夏说的这只“丧尸”,目光幽幽地转到了她身上,连夏跟他对视了个正着,被她眸子里的阴冷看得不舒服,后退了一步,说:“哎,你怎么会在水里趴着看到我过来,你也不出声,你吓死我了。”
男人躺在水里,并不回答连夏的问题,河水涌动,不停地漫过他的头,往他的鼻眼里灌,他也躺着一动不动,只余一双黑漆的眼睛从连夏等人身上转来转去。
“他不会说话吗”小七奇怪地说。
“是吗”连夏又凑近了一点,她盯着看人说:“你不会说话,那就眨两下眼睛。”
男人冷冷地看了连夏一会儿,随即,一下,两下地眨了眼睛。
“呀,你真的不会说话啊!”连夏惊讶道。
“他醒了,怎么不站起来啊”小七发现了关键性的问题。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这人躺着都要被河水淹没了,却还依旧躺在河里面,好歹也往前爬一下,爬到浅一点的地方,这样河水就不会灌进他的鼻口中。
“难道是……残疾人”连夏猜测地说,只感觉一道冷光扫向自己,正是男人的目光,他的目光阴测测地,好像要吃人一样,难道她还说错了
恺叔伸手把男人从河里拖到了岸边,随即检查男人的情况,他面色不由凝重起来,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妻子江梅。
梅姨:“怎么了”
恺叔:“他这是中毒了。”
“难道是——”江梅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还往后退了几步,对躺着的残疾男人避如蛇蝎。
恺叔点了点头,“应该是了,天底下只有那一种药,能让他变成这个模样。”
连夏一头雾水,“梅姨,你们在说什么啊”
恺叔说:“他中的毒,是熊牛市研制出来的一种可怕毒药——人彘,只要被注射入这种药物,就会变得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并且身上的皮肤会随着时间一点点腐烂,最后受尽痛苦死掉。”
“天哪!这也太狠了吧!”连夏惊呼道。
恺叔说:“所以这种药一般人不会有,只有熊牛市掌管者才能接触到,而且这种毒药不是随便会被拿出来用,除非受刑的这个人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话落,他们一行四人纷纷退后一大步,离躺在地上的男人远远的。
“呃……”连夏说:“要不我们当没看见他”
梅姨:“我觉得行。”
恺叔:“那,那就没看见呗。”
三人看向了小七,小七抱着菜刀,眨了眨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梅姨有所顾忌,“要不要送他一程万一死掉变成丧尸,会很危险。”
“呃……”这就让人很为难了。
恺叔本来再做鱼竿,跑出来时,做鱼线的细钢丝顺手放在了口袋里,他拿出来说:“我把他绑起来吧,这样变成了丧尸,也不能活动自如。”
绑完了男人后,连夏他们果断地转身离开,还不忘把岸边的河蚌捡走,他们讨论起来。
连夏说:“这个人既然在这里,那河边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人”
恺叔:“应该不会,看他的样子像是被水冲到这里来的,你没看到他面部发胀的厉害吗”
梅姨放心地说:“那就好,我们可以安心地在河边歇一个晚上。”
河蚌需要吐沙,梅姨拿了一个桶装了水,把河蚌全放到了里面,然后静置。
离天黑还尚早,恺叔忙着鱼竿制作的最后收尾工作,连夏和小七去搬石头,在石头底下的湿泥地里抓了好些蚯蚓。
随后,梅姨留守房车,恺叔带着连夏和小七到河边去钓鱼。
三人还搬了凳子坐着,连夏更夸张,还支起了遮阳伞,又摆了张小桌子,在小桌子上放了些零食,边吃边慢慢钓鱼,说是在钓鱼,不如说是在度假,反正指望她能钓上鱼,那是不可能的,最后还得看恺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