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嘉的那些体贴举动一旁的池母和姥姥都看在眼里,这会儿两位还没瞧出来什么,只当俩孩子关系亲近。
随着余闻嘉越“体贴”,长辈们终于觉出这俩孩子今天好像是有点“亲近”过头。
余闻嘉跟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似的,又是夹菜,又是续饮料,又是拿纸巾,他把纸巾递过来的一瞬间,池镜生怕他亲手给自己擦嘴。
其实余闻嘉正有此意,人家当他入戏太深,他实则出于本能,手往池镜嘴边探过去的时候池镜眼疾手快地抽走了他手里的纸巾。
余闻嘉愣了一下,手顿在半空中。
池镜被他这一通操作整得有点无奈,失笑道:“要不你直接亲我一口得了。”
两人挨得很近,池镜说话也压低了声音。
余闻嘉侧过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眼。
池镜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小声道:“稍微有点刻意了。”
余闻嘉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觉得程度还好。
他也明知池镜说的那句是玩笑话,却还是忍不住给出回应。
“亲你一口应该更刻意。”余闻嘉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
池镜笑了一声:“怎么,你是觉得今天的一系列操作还不够刻意?”
“肯定没有亲你一口刻意。”
池镜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这玩笑话,开玩笑把自己开进去了,绕不过去了。他有时候总是会习惯性地跟余闻嘉贫嘴说笑,就像小时候那样,爱逗他、调侃他。
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如果要彻底转变,这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旁边姥姥看他俩半天了,老太太笑盈盈地看过来:“今儿怎么这么黏糊啊你们哥俩,老挨在一块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池明“呵”了一声:“这话说的,姥您似乎是忘了谁跟谁才是真正的哥俩。”
“哎哟,这醋都吃。”姥姥笑了起来。
“我可没吃这醋。”池明给她夹菜,抬眸瞥一眼旁边那俩人。他眼神里带着审视,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事实证明,“做戏”是有效果的,而且这个效果来得远比池镜想的要快。
家宴结束,池镜送两位长辈回家,池母一开车门看到后座上放着束花,意外道:“哟,哪来的花啊。”
“余闻嘉余博士送的。”池明把姥姥扶进后座。
“啊?”池母转头看着池镜,“嘉嘉送的?”
“说是节日,所以给送束花。”池明替池镜把话说了,眼神不明地看着他。
他助得一手好攻,却完全不知道池镜和余闻嘉葫芦里卖什么药。
两位长辈坐在后座,拿着余闻嘉送的那束花看了又看,直夸好看。虽说二老都知道余闻嘉和池镜关系好,但余闻嘉突然给池镜送个花,她俩还是挺纳罕的。
池镜先把两位老的送回家,然后再送小的。
“回哪儿?”池镜问池明,“家还是公司?”
“先不急,回之前我先审一下你。”
池镜笑了一声:“你跟谁说话?”
“跟你。”池明转头看着他,“我要审你。”
池镜把车熄了,点了点头:“审吧。”
“你跟余闻嘉琢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