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省得又着了风寒,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药喝了那许多,苦也苦死了。
他捋过她嘴边的一丝发,别含到嘴里去了。睡也不好好睡。
可忽然,他的指尖移不开了。
想要探进去。
柔软的唇。
瑾王垂下眸,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挪开手,还是别折腾她了。
好好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洞房时候,他再好好待她。
深夜,瑾王仍然沐浴一场才入眠。
梦醒时,记不太清了,只依稀几个画面。
春梦。
竟做起春梦来。
他拧起眉。
竟饥渴至此,实在不雅。
身边伺候的丫鬟那样多,一个王爷却独自洗冷水澡,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瑾王看着窗外的雪景。
春宵,只跟值得的人。他可以忍。
而青蘅,软到他身下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地喘。
那一场偷听,他是局外人。
可下一次,她是他的了。
玉喑
这日,丞相府二小姐的拜帖递到了慈林寺来。
她说她要来看她姐姐。
新死了丈夫,在婆家实在孤单得害怕,都说她不祥,若非是丞相家的女儿,该殉葬的。
她回来看望父亲,看姐姐……未尽的言语未吐诉。
望王爷成全。
二小姐就这样来到慈林寺,打着看望姐姐的名号去瞧那个女子。
大姐和离之事想必不用他费心了。
有佳人在侧,哪还记得只见过一面的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姐为他倒了盏茶,伺候的都下去了。
她问他,来寺庙做什么。
李玉喑娇笑道:“还能做什么,你这副模样难道值得我来一趟。”
李玉喑穿得素净、清丽,在冬日里要和雪色融为一体。
李月溶偏偏涂着红唇、穿着华服。
李玉喑讽刺她:“女子装扮、男儿行事。”
李月溶并不接茬,只是饮下眼前的茶水。
“别去找她。”他警告他。
“她?”李玉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当酒一样饮尽,茶盏落到地上清泠一声,她笑,“她是谁啊。”
李月溶看着他,目光澄澈见底,无冷无暖。
李玉喑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