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屑地嗤笑:“你算什……”
下一秒,江好手里的酒瓶朝着那男人的脑袋上砸去。
“砰——”
一室之内短暂地安静下来,继而是更大的混乱。
惊吓的尖叫声,男人大喊着救护车。
警察看她们三个还是学生的模样,“给你们辅导员,还是家长打电话,把你们领回去。”
学校肯定是不敢联系的。
江好和林微月不是本地人,家在a市的只有珮珮。
“不能让我哥知道。”珮珮声音里的鼻音很重,说着说着,嘴一抿,又委屈得要哭出来。
江好慌忙答应,“好好好,不说不说。”
江好和林微月面面相觑着,都一时间想不到别的方法。
最后她只好给靳斯言打了电话。
警笛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江好的指尖仍不由自主地发颤。
恐惧、委屈。
还有面对靳斯言的局促不安。
领证结婚之后见的第一面,居然是让他来派出所捞人,不管换成谁都会觉得很荒谬吧。
想到这,她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忽地,肩上落下一件宽大的风衣。
靳斯言在她面前半蹲下,替她拢了拢风衣,与她平视着,“你说的大事呢?”
江好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难过,“这还不是大事吗?”她的手不自觉地缠在一起,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温热的掌心在江好的发顶轻抚了一下。
“没事的。”
只这三个字,却莫名清空了她所有的不安。
随靳斯言一同前来的,是一位西装革履手拿公文包的斯文打扮的男人。靳斯言和他在几步外说着什么。
风衣上残留的温暖气息,让江好有些留恋,她看着靳斯言的身影,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林微月陪珮珮从卫生间回来,和江好坐在一起。
珮珮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江好和靳斯言,林微月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暂时压下好奇心,什么也没问。
律师进调解室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身后跟着那个和三个姑娘起冲突的男人。
那男人先前还叫嚣着要跟她们没完,此刻见着靳斯言却改口说:“小姑娘的手劲能有多大,我这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咱们朋友之间的误会。”
男人说着,朝着江好几人看了过来。
江好别过脸去,不想看他脸上欺软怕硬的谄媚。
林微月低声“啧啧”道:“果然啊,这四九城里,权利和金钱才是硬道理。”
“咱们什么时候能走,这个点,寝室是不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