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安姐姐的手怎么这样?”
“姐姐调皮,所以手被人砍掉咯!她活该~”孙妈妈嫌恶地看了眼安诺,皱着眉头用一只手遮住孙鹏飞的眼睛,正巧那段时间他也把手摔骨折了,不至于截肢,但是要把手臂吊在脖子上一阵子。
“都叫了你好多次不要这么调皮,不然会像姐姐一样,你想变得跟她一样断手断脚吗?”
孙鹏飞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想!”
“不想就对了,下次可不许调皮了哈!”孙妈妈指着安诺,“不然好像姐姐一样活该没了手!”
“什么叫活该没了手。”
安诺那时候情绪还不是很稳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可以以一种平静的心态面对一切,她听这对母子这么说自己,气冲冲跑过去质问道。
孙妈妈跟遇到瘟神一样,带着自己的孩子后退了两步。
“干嘛?你不就是这样!我还他妈没跟你算呢!要不是你这么晦气,我们鹏鹏也不会摔骨折!一定是你的霉运染到他啦!”
“这关我们安诺什么事?”安妈妈也赶紧冲了过来,护住自己的女儿,“你这个杀人犯!你想捂死我闺女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杀人犯?我是好心送她一程!我还成杀人犯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安妈妈简直被她气笑了,精神病真他妈好,犯罪都不用负责。
“无需与她争吵。”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钟缘走过来,一手揽着安诺的肩,一手拍拍安妈妈,给她顺顺气,引导两人往回走。
“好过你!生个赔钱货!现在还残疾!以后嫁不出去回本都不行!”
“我家姑娘可不像你家一样当物品卖!。”安妈妈骂回去,“世界上有你这种人当母亲真可悲!”
孙妈妈不解气,还在后面骂,“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你他妈的得陪我儿子医药费!我儿子就是来探望安诺摔下楼梯的!”
安妈妈还想骂回去,不过钟缘低声跟安妈妈说了句什么,她才不再回骂。
钟缘带着两人走远了些,然后扭头看了眼母子俩。
她本来就长了张鬼里鬼气的脸,皮肤又白,当下在医院惨白的灯光照射下使得她更像一只鬼,漆黑的眼珠子在整张脸上十分显眼。
她满眼怜悯地看了两人一眼,宛如在看两个将死之人,嘴角似有似无勾了勾。
孙鹏飞还小,非常成功地被这鬼气森森的女人吓了一跳,躲进妈妈的怀里。
……
“诺诺?诺诺!”
安诺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