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的心一同坠入冰窟。
满心欢喜回家换来的却是这个,迟昼感觉刚刚那一巴掌好像呼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客厅里浓郁的山茶花无孔不入,充斥在每一丝空气中,迟昼感觉后颈腺体隐隐发烫。
整个人难受的很,热,很热,可时晚夜的话却把他扔进刺骨的冰水中。
两重天之间,连骨关节都在发痛。
连续抽取信息素,再加上临近易感期,他的身子根本禁不起现在这样糟蹋。
迟昼感觉自已的易感期要被这瓶香水勾出来了,他想把时晚夜推出去,可意识上的模糊严重到他连时晚夜的话都听不清。
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花店”,什么“恶心”。
是在说他的吧……
那股劲好像又犯了,迟昼头又开始疼,只能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用力拍打太阳穴。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缓过来一点。
意识停留在有什么东西抓住他手腕的那一瞬,迟昼腥红的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等再醒来是在客厅的地板上。
下半身赤裸,屋子里那股味一闻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晚夜已经不见了,迟昼甚至能想象出来时晚夜当时有多绝望。
打了好久的电话没人接,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了却被如此对待。
明明不愿意却只能咬牙忍受着,找到机会逃跑也只能是以最不堪的状态。
金贵的小少爷不该承受这些的。
他的两次易感期,对时晚夜来说都是噩梦。
即便已经预料到时晚夜是怎么跑出去的,迟昼还是调出来监控。
本就腐烂的肉,被他再次剖开,流出藏在里面的汩汩黑血,烫染全身筋脉。
迟昼打开视频的手是颤的。x
猩红的眼眶外是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迟昼只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时晚夜的状态比他想象的还不好。
平常几分钟就能走完路异常艰难,时晚夜双腿无力,跌跌撞撞的,甚至差点摔倒。
后颈的皮肤好像也坏了。
溃烂出血。
被他咬的。
易感期的alpha没有理性可言,更别说没有og息素的安抚,一心只想占有对方,把对方变成自已的所有物。
骨子里的劣根性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绷不住的情绪如开了闸的洪水,迟昼近乎崩溃的大哭。
等回过神给时晚夜打电话时才发现自已早就被时晚夜拉黑了。
联系方式也被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