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一个时晚夜。”周渭年语气里见不到半分波澜,比起迟昼,周渭年体面得很,两人现在根本没有可比性。
迟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暗自摇摇头,“周哥,你不懂。”
胃疼过后也不好受,头疼劲又犯了,迟昼浑身难受的厉害。
目光瞥见点滴心里更烦,却没像之前一样把针拔了。
只有快点好起来他才能去看时晚夜。
他在时晚夜那里还有一束花没取呢。
再怎么样,他和时晚夜还有一面。
周渭年对他这副狗一样的样子感到不屑,狭长的眉眼动了一下,修长的指尖摸到上面把点着的烟掐灭,随手扔在身侧的垃圾桶。
最后一口烟雾从他嘴里吐出,周渭年把交迭的两条腿放下来,随即站起身,留下一句“随便你”后离开病房。
vlp病房,只有迟昼一个人,和他心里一样空荡荡的。
他只能看向窗外的一小方暗夜,很空,哪里都很空,什么都没有。
原来,等不到喜欢的人…是这种感觉吗……
出卖
那束花第二天下午才到迟昼手里。
但迟昼已经是一出院就来了。
他捂的很严实,但时晚夜还是能感觉出迟昼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再加上上午周渭年找过他,他也真担心迟昼身体真出什么事,就掏出手机给迟昼转了一千块钱,麻烦迟昼给自已送一个月的饭。
迟昼怎么可能不高兴,一口答应下来,本来想拒绝时晚夜的转账,转念一想自已以后可以以这一千块饭钱没用完来找时晚夜就收下了。
现在是下午3:49,不急,迟昼可以多在时晚夜这儿待一会儿。
打打下手也是好的。
毕竟花店今天只有时晚夜一个人,订花的却不少。
迟昼看着时晚夜手上的花束换了又换,忽然萌生一种被需要的光荣感。
如果没有自已,时晚夜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呢。
这个念头让迟昼很高兴,这让他觉得时晚夜还需要他,时晚夜的生活里多他会更好。
思及此,手里的花束被搂的更紧,迟昼看了眼手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四处张望物色好地方。
毕竟这可是他老婆给他做的花。
最好送到干花店,做成干花裱起来才好。
但干花店和时晚夜喜欢吃的那家煎饼果子在相反的两个方向,迟昼怕时晚夜等急了,在店里找了个客人不会去的地方把手里的花规规矩矩地放好,之后才驱车去了那家小摊。
两个鸡蛋,两根肠,肠最好焦一点,但不要太过,不要葱花,酥饼可以多一点。
迟昼光是站在小摊面前脑海里都能浮现出时晚夜开心的样子。
他这半个月没少看见时晚夜上下班在这条街买小吃。
相比时晚夜那份,他自已的就随便的多,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
唯独的一个要求就是别放辣,他怕胃疼起来时晚夜会发现。
殊不知他早就被周渭年和贺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