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青竹兄弟俩回来时,不止见自家亮着灯,好像还挺热闹。
进屋一看,好家伙,突然出现的冯虬让叶青竹从疲倦中一下子精神起来。
但是,好像,老三跟他在争论?
“大侄子回来啦?你先洗手吃饭去,我们爷俩谈一会儿。”
“啊?哦,老三?”
“哎呀大哥,承哥,你们先吃饭,我跟老冯有要事商量。”
叶青竹僵硬的转头看看柳承,兄弟俩眼中都很疑惑。菱角和盼儿将人拖走,拿出温着的饭菜。顺便小声将事情讲了。
叶青竹这才想起来,本来就没当回事,没想到还真来了。
“老三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才见的吗?怎么好像老熟人一样?”
盼儿压低了嗓子道:“姓冯的看上了咱家鱼丸方子,三哥不肯卖,俩人吵了许久了。”
柳承道:“确实不能卖,那这俩人还在?”
福禄道:“三哥谈生意呢,他行。”
菱角狠狠揉着福禄的脑袋,憋着笑道:“就你机灵鬼。”
冯虬跟叶堂远坐在沙床上,一直争论到半夜。收网是个体力活,两人本来就没长成,连续几天的劳累也到了顶峰。
菱角跟盼儿在屋子后边抱进来不少的干草铺在地上,垫了一层没织完的麻布。兄妹六个挤在一间小屋子里沉沉睡去。
翌日盼儿早起做饭,听见那边屋子的呼噜声震天响,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男人到了中年都是这样大嗓门还打呼噜,实在可怕。像她家里的兄弟们就很安静。
叶青竹睡到自然醒,地上睡一宿腰酸背疼,起来的时候阳光明媚。
“老三,什么时辰了?”
叶堂远正在院子里帮忙收拾鱼,抬头看了看大哥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大哥,再有三刻钟就午时了。锅里有粥,你先吃饭?”
“啊,我洗把脸精神一下,嗯?不对啊,快午时了你怎么在家?今天谁去的北街?”
扫视一圈,二三四五都在呢,总不能是六七?
菱角正在给墨鱼去皮,吭哧道:“今天没人去,嘿~”
难得啊,一个个都心疼摊位钱,这怎么了?
堂远道:“我跟老冯谈了一笔买卖,咱家鱼丸不卖方子,但是半生不熟的鱼丸能卖,他答应了。这个时辰,应该刚到县城,说是雇了人手和车就来。”
怪不得都在家忙活,叶青竹踢踏着去洗脸吃东西,现在的他总感觉吃不饱,一天的饭量都够剩下六个加一块的了。
果然午时刚过不久,冯虬带着十来个壮汉拉车过来。昨天村里各家收来的干货装了四车,索性不着急,冯虬又凑到叶堂远旁边。
盼儿抽空给几人倒了热水,瞧这架势,他们这几天别想闲着了。
“我说老冯啊,你是要累死谁?六车?啊?”
冯虬老脸神色不变,喝了口水才道:“我算过了,这东西占地方,一只木桶放不了多少斤。你们就加把劲儿,做出来多少我这边直接过秤装车,装满一桶结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