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巨额赔偿金泡汤,并且失去恒星国际的工作机会。
商赫臣可以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上市集团前高管,但是绝不会挖走兄弟公司的在职骨干。
即是说,秦徵的手指轻轻一点,他莫名其妙损失百万。
他现在还可以在秦徵面前维持着扑克脸已经算心态强大。
“还有件事得交给你办,”秦徵正了正领带,表情故作冷淡,嘴角却有些压不住,“本周内给集团所有员工发一盒喜糖,品类你来安排,喜糖盒要特别一点的,我讨厌随大流。”
“喜糖?”苏助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您和黎先生的?”
“还能和谁?”秦徵皱眉,催促道,“这件事你尽快办。”
苏助立马提起精神:“好的。只是有些意外,毕竟你们结婚都这么久了,之前没有什么表示,突然要发喜糖……”职员们大概会觉得很奇怪。
秦徵不悦:“我什么时候发喜糖还要你定?”
苏助没说话了,他悄咪咪打量着秦徵,发现秦徵今天格外红光满面,周身气息中掺杂着过去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他突然就有所领悟。
这是小吵成新婚了,难怪要在今天发喜糖。
秦徵卧室里的窗帘在阳光最盛的时刻自动拉开。
久违的阳光铺洒进整个房间,热烈地落在黎听遥身上,几乎将他照得透明,玲珑剔透宛如冰糖葫芦外面的那一层糖衣。
他将醒未醒,全凭本能问了问手机助现在几点,待听到回答后,慢慢睁开眼睛。
已经十点了。
他满脑子都想着这几天的学习进度完全没跟上计划,要抓紧时间补上。
可是刚撑起半边身子,坚持不到三秒又倒向温暖舒适的被窝。
身体是学习的本钱,而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泛着酸,手机抓在手里都仿佛成了千斤坠。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古时候的书生们都要先金榜题名再洞房花烛。
黎听遥放弃和身体做抵抗,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是要和秦徵分房。
从第二天开始,秦徵又过上了每天早上起床身边空空荡荡的日子。
最初的一两天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作为一个知道轻重的成年人,他在工作日并没有胡闹的习惯,每晚也不过是互相清点一下粮仓就安分入睡,因此黎听遥照旧是在他之前起床的。
他不以为意,每天早上少抱的那几分钟是有一点吃亏,但也可以在别的时间找补回来。
直到某天秦徵在半夜醒来,往身侧一摸,摸到的不是热乎乎的人,而是冰凉的床单。
他一下子坐起身,感应灯也在瞬间亮起。
床垫上的压痕极其浅淡,可见黎听遥睡在这里的时间稀少得可怜。
他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怀疑全世界都在向他宣战。
秦徵沉着脸走到次卧门口。
黑暗中,依稀可见次卧的床上有一小块隆起。
秦徵放慢了步调,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床上的黎听遥睡得正熟,整个人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闭着眼的仿真人偶。
秦徵伸过去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黎听遥立即皱起眉头将脸转去了另一边,在睡梦里也摆出一副要和秦徵划分界限的模样。
秦徵瞬间收起柔性劝导的心思,连人带被子把黎听遥打包带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黎听遥懵圈地看着房间里的景象,陷入深思。
是他忘记要偷偷溜回次卧?
可是他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又确信这是次卧的被子。
所以是半夜梦游,游回秦徵床上了?
到了晚上,黎听遥掐着点从主卧床上一点一点挪下来,赤着脚走回自己卧室睡觉。
就在他起身的同时,睡在另一边的秦徵赫然睁眼,眼中毫无睡意。
黎听遥掐着秦徵睡熟的点偷偷离开,秦徵也守在次卧门口,掐着黎听遥睡熟的点进去把人打包带回去。
又过片刻,秦徵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卷在被子里的黎听遥再次睁眼,轻手轻脚跑回次卧,安心入睡。
然而天光大亮,黎听遥仍然在主卧的大床上迎接了阳光的洗礼。
如此过招了几日,黎听遥宣告认输,在上缴公粮后不再偷跑,而是安分守己地睡在秦徵身侧。
其实只要可以安安稳稳睡着,睡在主卧和次卧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最开始偷跑也不过是防备着秦徵半夜找他做有氧运动。
既然秦徵把他扛回来也不过是给他换了个地方睡觉,他还有什么必要非睡在次卧呢。
黎听遥对秦徵卸下所有防备,头埋进枕头里睡得又香又沉。
秦徵也卸下黎听遥的纯棉睡裤,小秦埋进去干得又狠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