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过伤?听澜怎么没向我提起过呢?我看看。”
沈夫人小心翻过云疏月的手一看,那两条长虫一般的疤痕赫然入目,将凑过来的沈添喜也吓了一跳。
“呼——呼——,月姐姐,喜儿给你呼呼伤口好得快,呼——”
又软又小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噘着嘴呼呼地吹着暖风,一旁的沈夫人捏着衣袖擦着泪。
“这么深的疤,当时得多疼啊。”
本只想将自己不会刺绣的事儿蒙混过去,没曾想却惹得面前的一大一小都泪眼朦胧的,云疏月反又愧疚起来。
“已经不疼了。”
闻言沈夫人却厉色起来。
“胡说,虽是结了疤,瞧着边缘还泛红呢,定时还没好彻底,月儿你歇着,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喜儿,好好看着你月姐姐,不许她沾手。”
“嗯嗯,母亲放心,喜儿保证完成任务!”
沈添喜得了令之后就成了云疏月的随身挂机,云疏月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担心沈添喜累着,云疏月也不敢多走,只好与沈添喜一起坐在操练场旁的大石头上,一起撑着下巴看士兵训练。
“喜儿,你觉得你哥怎么样?”
“哼!”沈添喜皱起了小眉毛,“我哥就是个大坏蛋!”
云疏月闻言来了兴致,“详细说说。”
“前些日子我生辰,我哥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了,我要一个陶娃娃,彩色的那种。但是呢……”
“你哥忘记了没给你送?”
沈添喜摇摇头,“我哥送了,但是他送的那个娃娃又丑又吓人,我看了一眼就吓哭了,后来听母亲骂哥来着,我哥被父亲追着打,边跑边说那是煞神用来挡煞最好了。”
“噗嗤——”云疏月忍不住笑出了声,“哪有给小女孩送礼物送煞神的,你哥可真不会送礼物。”
“我母亲也这么说。”沈添喜朝云疏月勾了勾手,“月姐姐,我偷偷告诉你,哥以前送给母亲的礼物全都被母亲锁在一个箱子了,从来没有拿出来翻看过。母亲说实在是看不入眼。”
说完,小人儿就笑作一团,云疏月瞧着她可爱也跟着笑起来。
这沈酌看起来挺精明的,竟然连礼物都不会送,也不知道送的礼物到底得有多不堪入目才能叫沈夫人这么温柔的人都忍不了。
“哼,明日就是我哥的生辰了,到时候我也要送他一个丑东西吓他!”
云疏月揉揉沈添喜的头发,“你这小妮子还挺记仇。”
沈添喜又摇摇头,“雁书叔叔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却连一个月都等不了,所以我不算记仇。”
原来是雁书出的主意,云疏月替沈添喜捋顺碎发,叮嘱道:“别跟他们学坏了。”
“跟谁学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