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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1页)

“省省吧,咱们两就不是一道上的人,这点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明徽定住心神,胸腔处闷痛感袭来。

人到了喝醉时分还要保持理智,不去幻想与现实剥离的美好,何尝悲哀啊……

作者有话说:

某种意义上明徽对感情的清醒也是作者向往的投射吧哈哈!希望能传递给读者咪们这种力量!

第91章说机缘,道巧合

也不知那些话说完明靖会作何感想,明徽捏紧手心,自以为洒脱,丝毫不留情面的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丁点尘埃。结果稀里糊涂的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却已经在一辆正在颠簸的马车上。

明微缓慢睁开双眸,脑袋因为宿醉沉闷发痛。自己正窝在一人臂弯处,偶尔有阵阵柔风扫在自己脸上,十分惬意。只是抬头间冷不丁对上一双复杂阴沉的眼睛,吓得他一哆嗦,挣扎着要起来时,明靖把手中的团扇放下,淡淡道,“兄长醒了,可觉得口渴?”

宿醉的人容易口齿干涩,明徽僵硬的点了点头,一只手顺势掀开车帘往外望去,才发觉马车已远离城市喧嚣,正走在一条树木繁茂的僻静山路上。

“你,你要做什么!”明徽睡的迷蒙,一时没转过弯来,还以为明靖听了自己昨天的狠话,一气之下要把他扔到山里自生自灭。不过这些当然是不可能的,随即他一拍脑门才想起前不久在半胁迫下,好像答应了明靖在休沐的时候出趟远门,去拜访什么人物。

虞明靖眸色深邃,想来心里也明白对方没把自己几日前说过的话放在心里,只默默从一旁小几上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给明徽,冷声道,“马上就到隆华寺了,老师专门从京城带来一砚鲁墨赠予普慧师父,叫我今日务必送去。”

“……”明徽面色尴尬愧疚,小心翼翼的接过茶盏小啜,觉得这僧人的法号听着耳熟,小声嘟囔道,“那关我何事?做什么非拉上我。”

明靖哼一声,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兄长不是最信因果轮回之说,普慧大师修行几十年,融会贯通儒释道三家学说,何不借此机会多理会其中缘法。”

明徽洋装认真的点了点头,低头间偷偷瞄了眼明靖,才发觉今日对方换了套素色干净的交领宽袖单袍,外套石青色对襟披风,一副市井文人最寻常不过的装扮,跟平日里清贵的翰林学士全然不同。

他抬起袖子瞧了瞧自己的衣着,显然是从头到尾被换过的,虽不是新做的,但也是自己衣柜里最素净整洁的一套。

不过明靖实在生的养眼,眉目英挺,五官轮廓分明,整个人淡雅冷峻,如水墨画一般风流韵致。明徽难免多瞧了几眼,心里腹诽明靖要是愿意跟他当没有任何感情纠纷的炮友,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只是他目光太过炙热,明靖猛然对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静的仿佛四周都没了声息,唯有两人各怀心思的试探。

“既然并非一路中人,兄长总盯着我做甚?”明靖先把目光移开,面色不善的也端起一盏茶饮下。

明徽心想你长得符合我的审美需求,多瞧两眼都是我的福气成不成!但腹诽终是没用的,只笑了两声掩饰尴尬情绪。

隆华寺建立在群山峰顶,两人默默无言下了马车,绕着前人修好的石阶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明徽身体素质有待提高,走在健步如飞的明靖身后,起先还能跟上,后来直接累的不住扶腰喘息,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停,坐在一旁干净的木桩上抹了把额间碎发处流出的汗珠。

“我说咱们歇会儿成不……”明徽哀叹。

明靖则面色不改,想过去同明徽一同坐下歇息。但一想起昨日晚上对方冷声说的那些话,便觉心绪烦乱,还不如靠在树旁冷静一会儿。

春日里就算正午的阳光也温和舒适,树荫下光斑若隐若现的落在明靖脸上,那副总是阴沉的脸色莫名柔和了几分,露出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明徽渐渐扬起嘴角,笑的两边梨涡隐现,只不过那双眼睛太媚,衬托的整个人似故意引诱般勾人。

明靖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而这种情绪百转千回间又得不到一个可以释然的出口,便一气之下转身扬长而去,彻底把明徽甩到山半腰处。

明徽眼瞧着明靖越走越远,心里慢慢觉得就该如此才好。先不说他只是个拖后腿的小透明,要跟上一个有才干有能力的人前行要付出多少代价。单论野心,他也只是俗世最普通的庸人也,上进心也就止步于安耽有尊严的活着,并没有大志向可言。

等他累死累活的爬到峰顶,寻了个正在寺外扫地的小沙弥询问,才知道两人已经在后院一株桃树下开始点茶座谈。

所谓点茶,便是将采摘后晒干的茶叶碾成细末,置茶盏中,后少量沸水调膏,继之量茶注汤,边注边用茶筅击拂的水磨功夫。两人见明徽气喘吁吁的弯腰行礼问候,明靖别过头不去理会,普慧却笑的和蔼,忙亲起身过来迎接,坐好后把刚才点好的茶递了过去。

普慧约摸六七十岁的年纪,胡须花白,长相实在没什么特点,与寺院里任何一个普通僧人都无异常结束。只是那双因年迈而下垂的眼眶承三角形,如同卧与草塌间的病虎一般。他顿了顿,望向明徽突然问道,“明徽小施主可带了玉过来?”

可这般能与内阁栋梁为友的得道高人岂能低看,明徽抹了把手心处冒出的薄汗,忙从脖间取下玉坠儿奉上。

普慧接过那玉坠儿后,放于手中默默望了许久,叹了口气,“这玉已经在人世间流连了数百年,也算是件灵物了。”

明徽猛咽下一口温茶,意外道,“您也识得这玉?”

普慧捋着胡须,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师承前朝道衍大师一脉,这玉本是一对儿,上刻苦寒梅花,下刻晚夜海棠。说来也巧,道衍大师刚把这一对儿宝物刻好后,便在潭湘一代遇上常遇春将军屠城,那会儿元朝国力衰微,百姓和兵将们通通投降,可还是未逃脱被残忍杀戮的结局。”

“而另一路进城的魏国公徐达将军下的第一道命令却是不得滥杀无辜,军队需护住百姓周全。道衍大师随后便把其中一件玉坠儿给了当时随魏国公出征的燕王,也就是之后的永乐皇帝。一个赠于了魏国公的女儿,也就是之后的燕王妃,徐皇后。”

明徽当然是听过这些故事的,心里嘀咕着哪来的巧字一说呢。

普慧似看透了明徽的心思,老迈下垂的眼睛骤然睁开一条凌厉的缝隙,“你生母也姓徐,这玉经转数百年,由我之手赠于她,可不应了一巧字。”

明徽听到此处,后背猛然一凉,宛如热暑日被人当头顶浇下一碗寒冰刺骨的水,顿时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子,颤声道,“那海棠玉在我母亲手中待了半生,那梅花玉呢?”

普慧渐隐没锋利,笑着替明徽把茶续上,安抚似的说道,“你该是见过的,蜀王谋乱前际,你冒雨拿着那块玉去了怀王府。”

明徽脑袋里一片空白,记忆因为太过久远而模糊不清,全然想不起来那时慌乱间卧于手中的玉,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喉管处不住干涩发紧,抬手端起茶盏时洒了大半在桌上,询问道,“那玉原是……原是怀王的?”

“错了,那玉是怀王妃霍氏的,不过临逝前给了世子。”普慧用拇指抚摸着海棠玉历尽数百年风华的温润厚重,声音平和悠远,“玉本是天地造化之灵物,各人只不过是携带者,却不是拥有者。但玉之间并没缘分一说,人却有机缘巧合之法。”

普慧随后将玉递还给了明徽,“你与这玉儿的缘法也尽了,下山往东南处行三四公里,那里有一户姓杨的人家,你把这玉放下后,从此人生也会更一帆风顺些。”

明徽不在言语,低头默默把温茶一饮而尽。

普慧叹了口气,继续道,“念起道衍大师,我便想起流传至今的一个故事来。相传还是燕王的永乐皇帝有一日从北平军营里出来,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破落袈裟的老和尚。那老和尚生的寻常,却问燕王想不想要一顶白帽子……”

王加白就是皇字。明徽心不在焉,并未细思其中深意,虞明靖却在旁侧蹙起眉心,一时间如雷贯耳,彻底明白了老师让自己特地来送鲁墨的含义。

“人的命格是天定还是人定尚不可知,一个王朝的气运亦如此。但如果只改变个人的命运而使国运昌盛百年,也算功德圆满……”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本拖更咸鱼的小破文竟然已经有五千收了!!为了表达谢意,这章评论和点赞里抽两个姐妹送20。23r小红包吧呜呜!!一杯奶茶钱,谢谢咪们追更到现在!!

(关于道衍大师姚广孝的故事一半在明史里有真实记载,一半是我胡诌的哈哈!只当故事来看就行,都是借故引今的作用!)

(永乐帝朱棣和建文帝朱允炆这段叔叔夺侄儿皇位的靖难之役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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