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怎么突然走了,季远呢?”刘凤梅和季满屯也是急急忙忙的出了院子。
“不知道啊,余小姐态度比吃饭的时候冷淡了好多,是不是和三弟吵架了?”李玉兰急着问道。
小兔子这会儿正坐在桌边缝补衣服呢,听到外面的动静,看了看季欢,低声道:“姐姐,余小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应该是吧,但凡长了嘴愿意在村子里多问问,不难知道季远是什么人?那余小姐没有一头扎在季远这里,倒是件好事。”季欢笑着说道,然后接着撑着下巴看着小兔子乖乖的缝补东西。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季远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季家院子。
季明干忙凑过去问道:“季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小姐怎么突然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你们吵架了?”
说着,季明闻到了季远身上明显的海腥气,“不是,你身上怎么还有你自己信香的味道?”
季远衣衫不整,丝毫没有了早上回来时得意洋洋的神色,他视线扫向众人,破口大骂道:“我早就和你们说了好好表现,你们倒好,把余婷吓得躲了出去,这下好了,我和她永远不可能了。”
“不是三弟,人家第一次来,我们热情一些也是应该的,这可不能怨我们啊。”李玉兰小声回嘴,不过见季远这幅样子,她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季远死死的盯着季家人,最后把视线落到了季欢房门那里,他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疯了一样的去踢踹季欢的房门。
外面的动静季欢早听到了,她冷着脸起身将门打开,继而直接冲着外面就是一脚,季远直接被踢得飞出了老远,趴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疼的打滚。
“我这儿不是你这个废物东西能撒泼的地方,你自己品行不端,人家余小姐只要随便在村子里问问,就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就你这种垃圾也想攀高枝?还是早点回房间做梦吧。”季欢冷着脸看着地上还在打滚的季远。
季远只觉得胸口也疼,屁股也疼,他这会儿也有点清醒了,指着季欢骂道:“季欢,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一家子,我入赘不了余家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欢冷冷的看向季远,“你爱死爱活跟我都没关系,人家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被你这种货色蒙骗才是倒了八辈子霉,我劝你安分点,刚刚闻到你身上一股海腥味,那应该是你的信香吧?公然对坤泽释放信香,那可是犯律法的事,你与其在这儿对着我放狠话,倒不如赶紧想想带什么去蹲大牢的好。”
季远被季欢说的脸色煞白,刚刚他拦住余婷确实是想把人往小树林带,然后强行结契的,但他并没有想后果,这会儿被季欢一说,季远都吓哭了。
“娘、爹,你们想办法救救我,我不想蹲大牢,我还要考试呢,我还要考试呢。”季远哭喊着说道。
季满屯也是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是说你真这么做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老天爷啊。”
院子里全都是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季远一边哭一边辩解的声音:“我只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了,余家就不能反悔了,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这么干了,爹,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大牢里,救救我。”
外面哭喊声一片,季欢只觉得吵得慌,关上了门。
姜语白小声问道:“姐姐,你说那个余小姐真的会报官吗?”
季欢坐回到了凳子上,摇了摇头,“大概率不会,我刚刚那样说也就是吓唬季远,毕竟余小姐家是青远城数一数二的富户,直接报官说这件事,恐怕对余小姐还有余家的名声有影响。”
“那也太可惜了。”姜语白小声嘟囔着。
季欢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不报官并不代表余家整治不了季远,人家是青远城的大户,想整没钱没势的季远实在是太容易了。
外面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季远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想到了余家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报官,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整理了一番,便失魂落魄的准备赶回书舍去。
季家人也不再像早上那样喜气洋洋,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蔫儿了。
季远刚出了东牛村,走在回县城的土路上,路上突然就出来了一帮手拿木棒的人。
季远一下子心都凉了,以为自己遇到了打劫的,“各位好汉行行好,我只是个书生,还请各位放过。”
“季远。”为那人叫了一声。
季远下意识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下一刻,他就被人围了起来,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
林荫路上全是季远惨叫的声音,“啊,好汉饶命,我和余家大小姐有婚约,你们不能打我,你们打我就是得罪了余家。”
“还敢乱说呢?来人,给我打他的嘴,看看他还敢嘴硬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