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些讶异,随后笑着说:“我还以为您不会理我,我确实没有喝酒。啊,时间就要到了,我先来回答您的问题吧。”
男人道:“珍珠号会于午后四点启程没错,船上的人员几乎都已经固定好了,可是他们会在这里为了新登船的乘客租赁一些特殊的服务人员,比如些厨师或者调酒师之类的。这些人和银河货物的关系,应该聊胜于无。不过要说比较特殊的,应该是银河抬上船的那些货物。听说那些货物时一群阿拉伯商人指定要的,可负责运货的人说,在酒水箱内现了煤炭。”
说罢他补充道:“不过您问这么详细是想登船吗?如果是的话肯机会不大,毕竟听说这艘船乘客爆满,而且为了保证船内的服务,不会随意增添新乘客。况且这艘船目的地是伦敦,海上航行时间太长,谁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唐烛抿了抿唇,几秒后才答:“不……我不是要登船。”
他说出的话有些像是在奉劝自己:“是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会员看着他的反应随后笑了笑:“先生,那如果您不登船的话,为什么要来这里问呢?让我猜猜……嘶,是船上有您的什么人在吗?您看起来特别关心珍珠号。”
唐烛抬起头想否定,却没想到对方又说:“放心好了,您那位心上人大概率不会有危险,毕竟听说珍珠号的货仓里有送给维多利亚女王的礼物。”
“不、不是的,你在说什么,不是心上人!”他的脸瞬间烧起来。
对方:“不是心上人的话那就是爱人了,如果不喜欢,您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唐烛还想否定,嘴巴张开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关心他?
这句话几乎不合时宜地把他的心思从俱乐部里抽离。他想起了那几个吻,那些表面上没经过自己同意的,来自某人无礼的强吻。
唐烛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抬起手背遮住唇角。
实际上,如果他讨厌与付涼接吻的话,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的。
所以他其实是喜欢的吗?
可他并没有过任何有关的先例,关于亲吻或是恋爱,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甚至在他的观念里,几乎不对爱情抱有期待和信任。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能……接受付涼的吻吗?
所以他喜欢付涼吗?
唐烛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敢知道。
因为他后知后觉现,就算答案是肯定的又怎样呢,反正他或许就要死了。
铃声响起。
会员的最后一个问题落地:“您喜欢他不是吗?”
对面那人眼见着他关闭窗口,却依旧执着于此:“谈话室内无虚言。”
唐烛的脑袋太乱了,他不知道搞清楚这个问题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开始他的眼前全是一些画面。
初次见面的码头、漆黑的仓库、积雾山庄和白沙港的小巷……
不知道是这些回忆还是什么,迫使他紧紧捏住手里的怀表,随后回答了这个多余的问题。
只是那些声音太小,只回答者一个人能听得见。
接着,他准备离开谈话间。
可还没走出房间,李辛竟推门进来,据他所说,在他加入俱乐部没多久的时候,本该挂在走廊内的签名竟不翼而飞了,如果下次再来,希望他有时间能再补上。
“丢了?”
面对这句话,身处谈话间的男人不得不说出实话:“我们猜测,是被人拿走了。那个人……或许是不想让您的签名留在这里,本来我以为那个人会是您自己。”
不等他回应,男人又补充说:“毕竟很多人会怕这件事会影响到未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