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蔡文淑也听得心惊肉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等听到严英竟然还贴了大字报诋毁郑锦时,她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严越非得让她把严英关起来了。
真让她闹起来,严越和郑锦,怕是就完了!
严英昨天断断续续闹了半夜,嗓子都喊哑了,才沉沉睡去。
本来睡得很沉,可楼下郑锦和严越的声音一在家里响起,她就惊醒了。
郑锦的声音很轻柔,可在她听来,如同尖锐的针刺,一下一下扎在她的神经上。
严英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披头散发,双眼充血。
她疯狂地拍打着房门,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放我出去!严越!郑锦!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得好死!”
她一下一下地撞着门,一下一下地咒骂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楼下,蔡文淑听到严英的叫骂声,气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不明白,自己好好的闺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曾经的严英,虽然娇纵任性,但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现在却像个疯子一样。
严越站在一旁,看着蔡文淑痛心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他知道严英变成这样的原因,但这个原因,他却不能告诉蔡文淑。
说出来,只会让她更加担心和难过。
郑锦对于严英的疯癫,已经完全免疫了。
她不和严英做任何的纠缠,也不想让蔡文淑难堪,快速地收拾了几件衣裳,就准备离开了。
“妈,我先走了。”
蔡文淑睁开眼睛,看着郑锦,眼里充满了无奈和心疼。
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郑锦和严越走出大院儿的门时,刚好和范庆的车迎面相遇。
严越作为晚辈,自然是主动让车。
范庆倒是意外地降下车窗,和严越寒暄了几句。
“小越啊,这么早出门?”范庆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语气温和。
严越也礼貌地回应:“出去一趟。”
严越心里有些奇怪,范庆最近回来的频率很高,而且这一次竟然没有大的阵仗,就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甚至连警卫员都没带。
“范叔怎么大早上回来了?”
范庆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说道:“梦到家里的孙子了,特意回来看看。”
这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
严越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再追问。
等范庆的车离开,严越发动吉普车,朝着门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