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这点危险就退缩了,将来怎么执掌叶家?败不可怕,现在不让去闯你认为以后轻扬他们还会有雄心壮志吗?”
“他们会死!”
“叶家呢?你认为叶家又有多少可能在这次劫难中不死?”叶空反问道:“毕竟开启长生不老药的钥匙其中一把在叶家这里。”
手掌摊开,一枚酷似令牌状的玄铁方块悬浮在叶空手掌上方,令牌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和旁边巨大的光柱遥相呼应,上刻一字“罚”。
“守护长生不老药这是叶家的使命,也是宿命。”
仇不万沉默了,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是懂得,更何况是整个天下即将要争夺的东西呢。
“其实死也不可怕,我只是放心不下轻扬他们。”叶空收起了那钥匙,身体下意识地挺直,顿了顿,言语间一股傲意油然而生,他道:“轻扬,现在的他同辈中鲜有敌手,就算是老洛的徒弟来也不输他。”
“他只是缺少历练!也是我欠他的!”
“父亲教训的是,眼前的事解决后孩儿定会出去闯荡一番,不给父亲丢人!”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浑厚激荡在仇不万四周,以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呈现。这其实是一种很高明的传音手法,当然也是展现自己实力最好的方法。
仇不万会心地笑了,循声望去却是不见来者的踪影。
“仇叔我在这里”
感觉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仇不万回头看看,下一秒却是抄起手中的剑左手换右手剑连着剑鞘精准地横在来者的颚下。
只停顿了一下,仇不万又将剑放了下来
有一把剑斜在仇不万身侧,攻击的地方是腰肋处,只是剑拿的太高,一剑斩下还需要点时间。
“轻扬,胡闹。”叶空训斥道。
叶轻扬乖乖收起了长剑。只见仇不万将剑鞘直插在地上,双臂张开,叶轻扬迎了上去。
“仇叔。”
“好你个臭小子,连你仇叔都偷袭!”两人拥抱后分开,仇不万给了叶轻扬一拳。
“手痒痒想和仇叔较量一番,没成想仇叔的风采犹胜当年!轻扬所不及也。”
“臭小子还恭维起来了,仇叔什么情况仇叔清楚,我老了”正了正叶轻扬的衣衫,拍拍他的肩膀,嘴上虽这么说仇不万还是很高兴的。
“对了仇叔,你说带个朋友治伤,是谁啊,那九位吗?”叶轻扬问道。
“哈哈,是路上刚认识的朋友,你二叔已经在治了”两人又开启了叶家之旅,只是这次多加了个叶轻扬。
“二叔治的!”叶轻扬很是惊讶他转而看向叶空想得到确定答案。也难怪他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叶幽自三叔叶寻走后就再没出手过。
在叶轻扬询问的目光中,叶空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你仇叔给说动的,好像没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叶空说着看向仇不万,以一种玩笑的口吻道:“不万,叶家现在不欠你什么了。”
“她是?”仇不万没在意这些,眼前一个人吸引着他的目光。
“后山最近不太安全,叶家还算安全,我还能保着她就让她回来了”
他们随意走着来到一个院子中,这里是柴房,有很多劈柴的家佣在同时劳作,唯独这个人周围空出来一片空地。怎么形容这个人呢,是个十六七岁很美的少女,个头不高,长发飘飘,衣着华丽。她拿着斧头劈着柴,用力大小每次相同或者不同,有时看起来笨笨的,有时又看起来像是劈了几十年的劈柴高手。
“家主”
叶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家佣会意,继续着手头的动作,不经意间看向少女,家佣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被仇不万敏锐的捕捉到了。
那情绪中有火热,有嫉妒,有敬而远之,再加上能得叶空这么说这么做,眼前的少女无疑就是当年带叶寻回叶家的那个人,也是一切事端的由头,确定无疑。
叶子,仇不万记得好像是她的名字。
“你没教点她傍身的本事吗。”
“教了,内家心法,外家路数都教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有所涉及,她都学了,但好像都提不起兴趣。她性子偏静,也不好与人争斗,我就随她去了。”
叶空平静得诉说着,思绪拉回了当年,当年叶寻回到叶家从生到死只说了一句话,‘照顾好她’。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眼前人的身份情况一概不知。但这是亡弟遗言,叶空不敢怠慢,这一照顾就是八年。
叶轻扬看着眼前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羡慕,有嫉妒,当然火热他不敢有。憎恨吗,或许前几年有,憎恨眼前人把最疼爱的三叔给害死了,尽管死因和眼前人毫无关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憎恨逐渐消亡了。
其实现在的他更多的是嫉妒,他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少女嫉妒听起来就很扯淡。因为叶空把眼前人照顾的特别好,好到让他这个嫡长子叶家未来的掌舵人都愤愤不平。
吃穿用度皆是顶尖,家族内随时随地随处逛不存在禁忌之地,万事皆可做出事自己的父亲扛,之前刁难她的人除了二叔全部被轰出家门,妥妥地大爷地位,不对叶轻扬他没有大爷,那就天王老子地位。
不过说句实话,眼前这个人没做太过奇怪的举措,她好像一直在默默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很少有人和她交流,记得上次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说过话呢?叶轻扬想了想,他也不记得了。
记不得就不记了,抛去脑中的想法叶轻扬道:“仇叔,外头强者汇聚,不去瞧瞧嘛”
仇不万大踏步向前:“走,瞧瞧去。”
说走就走,两人很快出了叶家。
“家主,暗探密报,洛城中有人相传‘顾修云死于叶空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