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真人可是为灵秀山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敬你一杯。”
话音刚落下,甚至于凌然刚端起眼前那杯灵酒佳酿,身边就拂过一阵冷气,直接冷的他一哆嗦。
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纷纷抬头看去,就见从不知何时,一人站在林荫路间,身着灰色长袍,面色阴鸷冰冷的看着他们。
“你是何人!竟然擅闯灵秀山?”
“你哪家弟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些男女的声音交杂起来,看向花满指指点点,上下打量目光带着不善。
唯有凌然脸色骤然巨变,一掌打翻了那杯本来要端起来的灵酒佳酿。
顿时一股清灵带着几分花香的味道弥漫开来。
凌然低头看向洒在手上微红的酒水,想起之前那人浑身浴血,指尖滴血泊的场面。
脑子再度回顾了一番那时的恐惧。
当时掏出手里的传讯石用极快的速度一把捏碎,喊道:“爹,快来救我!”
他以为花满是特意来找他寻仇的。
岂不知花满只是觉得他们太吵了,过
来没想到正好又看到凌然。
真是意外收获。
所以等凌纪宫主带着一群长老真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花满懒散的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支着手臂,倚座在那。
而以往那些无法无天的祖宗瑟瑟缩缩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其中有几个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模样。
凌纪当时心里一紧,然后就转头看到了唯一站着的凌然。
完好无损。
就是神情有点萎靡。
快速分析现场的情况以后,他刚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高喊:
“孙啊!你这脸怎肿的如此厉害,谁干的!”
易长老向来是个忍不住火的燥脾气,又性子直爽拐不过弯,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时大喝一声。
不过虽然是心疼孙子急切,在那如冰封三尺的视线中撞上花满那张脸以后也算是找回了掉线的脑子。
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刚想抱怨一番,就见刚刚还震怒的爷爷此时面容扭曲的一言不发了。
凌纪宫主心下骂了一句,瞥了眼此时一声不吭的易长老后,转头看向神色不耐的花满淡笑道:
“花掌门这是?”
他装做不解看向那几个人后,然后接着问道:“这几个弟子冒犯您了?”
凌纪身为灵秀山掌门最为重用的人,平时的话语权很大,但是如今面对花满却也要琢磨说辞。
虽然花满来灵秀山的目的他们心知肚明,却也要在表面上做的过得去才行。
他十分了解凌然,他本身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德行,但是也不至于撞上花满的枪口。
尤其是他刚从花满手下走一遭回来,所以这明显就是花满主动挑事。
却没想到花满一口应下:“对。”
花满:“他们太吵了。”
凌纪:……
要不是你满山的晃荡,好好的待在屋里能觉得吵?
但是这话凌纪也就是想想,他想了想措辞道:
“不如让他们给花掌门赔礼道歉,毕竟年纪小,做的有不周到也是应当。”
他这话说的明显就是给花满个台阶下,而其他众人也在等着花满的反应。
花满没吭声,把玩着手里那个玉色琉璃盏,苍白的指尖划过上面的花纹,然后出声问道:“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众人不知道他对谁说话,出于谨慎没有任何人开口。
然后就看到那本来神情不耐的花满骤然夹紧了眉头,声音低了一度:“说话。”
看了半场戏的孟三秋这才意识到这祖宗是跟她说话呢,赶紧慢吞吞的敷衍一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