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翰山几十年从未见过的洒脱,竟然在自己儿子身上见到了。
莫名有种怪诞的滑稽。
燕翰山遥遥掠过越来越远身姿却依旧挺拔的燕琛,忽而勾起唇角,“臭小子,你的遇冶难道就只靠了你自己吗?”
燕琛迟早会明白,没有燕氏,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公司不会短短七年做到现在这种规模。
资本才是哺育资本的温床。
燕琛略有些疲倦地回了酒店。
之前纪昙生病时,如非必要他从不离开,生怕高烧的纪昙有什么需要。
在酒店整整三天一步不出也不觉有什么。
现在反而有些不想回去。
燕琛打开门,没在客厅看到亲密细语的两个人,神经莫名松弛下来。
燕琛揉揉额头,唇角平直。
燕翰山说得对,确实是他想要的太多。
但那是不对的。
纪昙的男朋友是苏辞镜,他不能要求纪昙把自己放在位。
他可以退一步。
纪昙总是觉得自己作为苏辞镜朋友这个身份,管兄弟的男朋友管得太多太过界。
其实,他可以和纪昙也成为朋友。
那样纪昙应该能够接受了。
这样的话,纪昙还能成为自己第三个朋友。
燕琛神情情不自禁柔和下来。
一举两得。
纪昙也不会拿着自己没朋友这件事嘲笑他了。
燕琛看了眼手里的礼物,想起苏辞镜总是在纪昙生气的时候给纪昙买各种东西哄他。
他应该也可以哄好纪昙。
他照顾纪昙时,纪昙乖得时候是大部分的。
一点点不乖时,也很好哄。
等明天吧,明天他就把礼物送给纪昙。
他就可以和纪昙做朋友了。
燕琛踟蹰地想要给礼物选个好位置。
纪昙早上起得很早,燕琛有时候都没纪昙醒得早。
燕琛想第一时间就让纪昙看见他送给纪昙的礼物,放在客几上,再写张纸条。
燕琛这么想着走到客厅,兀地瞥见客几中间的礼盒愣了下。
“燕琛,谢谢你在生病的时候照顾我,辛苦了。苏辞镜的父亲重病入院,我和苏辞镜买了机票准备连夜飞回去,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你不好意思。”
“桌子上这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