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猛地就要掙扎,結果腰間突然劇烈一痛,他沒忍住,痛呼一聲。
嚴之畔被他的動作擾醒,還沒睜眼,就聽到了容與的痛呼,嚇了一跳,困頓瞬間跑光了,幾乎是跳起來的,一把攬住容與,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急切:「怎麼了怎麼了?哪裡痛?」
容與捂著腰,一動都不敢動,好半晌,才緩過了一些,搖頭道:「沒事兒,老毛病,一會兒就好。」
嚴之畔神色沉了沉。容與之前可沒這麼多老毛病。
不過他沒多問,扶著容與,再次躺下,有力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低聲問道:「這裡嗎?」
「嗯。」容與不知道他要幹嘛。
嚴之畔用適中的力道按著容與的腰:「這樣會不會痛?有沒有好一點兒?」
容與沒想到嚴之畔會給他按腰,詫異了一瞬,不過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輕點兒,左邊一點。」
嚴之畔依言挪到容與說的位置:「這裡嗎?這個力度可以嗎?」
「嗯~~」容與舒服的嘆了口氣。
嚴之畔眸光暗了暗,繼續幫容與按腰。直到容與說停才收回手。然後嚴之畔下床穿上鞋,去洗手間快洗漱了一番,給容與遞了快熱毛巾,又幫容歲把臉和手洗乾淨,抱著他把牙刷好,放回床上後,快親了他一口,扔下一句:「我去買早餐。」然後就沒影了。
容歲有些愣愣的,摸了摸額頭,疑惑的看向容與:「爸爸,叔叔為什麼親我?」
容與忍不住笑了下,柔聲道:「因為叔叔喜歡你啊。」
「可是爸爸不是說,不可以讓別人親親,也不能讓別人抱抱嗎?」容歲還是不理解。
「爸爸跟你說的是,不能讓陌生人親親抱抱。那叔叔算是陌生人嗎?」容與輕聲對容歲道。
容歲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不算。叔叔還是爸爸的朋友,他給歲歲買玩具,還給歲歲講故事。」
「是啊,既然叔叔不是陌生人,那他喜歡你,親親你是不是應該的?歲歲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容與遞給容歲放在桌子上的積木。
容歲伸著小手接過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歲歲高興。」
「真乖。。。。。。」
聽著病房裡容與父子的對話,嚴之畔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笑了下,覺得心口漲得慢慢的,幸福的情緒都快要溢出來了。
接過謝炎送過來的早餐,嚴之畔沒有絲毫停留就上樓去了。往容歲的小碗裡裝好他要吃的東西,又遞給容與一份,嚴之畔這才吃了起來。
吃好之後,嚴之畔看了下時間,醫生也差不多上班了。幫容歲換下睡衣,才對容與道:「走吧,可以下去了,謝炎已經掛好號開好單子了。」
容與茫然:「什麼掛號什麼開單子?歲歲的檢查還沒排到啊。」
「不是歲歲。」嚴之畔搖頭道:「給你檢查。」
容與眉頭蹙了起來,「給我檢查?我不是好好的?檢查什麼?不用檢查。」
嚴之畔給容歲穿好小鞋子抱起來,「你昨天不是答應我了?去檢查一下。」
「我什麼時候答應。。。。。。」容與突然想起來,昨天他還真答應過嚴之畔,要去檢查一下是不是貧血的。
話說半截兒卡在嘴裡,容與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嚴之畔。嚴之畔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一副不去不行的樣子。
容與無法,只得掀開被子下床。
嚴之畔一隻手抱著容歲,一直手扶著仍舊有些暈眩的容與,緩緩下了樓。果然如嚴之畔所說的,謝炎已經拿著就診卡和檢驗單在等他們了。
診室都不用進,直接就能抽血。抽完血,嚴之畔再次扶著容與上樓回病房躺著。
「不用去找醫生看一下報告單嗎?」容與看著嚴之畔給他蓋被子。
嚴之畔搖搖頭:「驗血報告得半個多小時才能出來。你不舒服,就別在下面兒等了,等會兒報告單出來了我去拿就行。」
容與一想也是。
嚴之畔摟著容歲,教給他一些簡單的益智遊戲。容與有些無所事事的打開了電視。
一直到上午十點左右,容與看的昏昏欲睡。嚴之畔便將容歲抱起,低聲對容與道:「你困就睡會兒吧,我跟歲歲在這兒有點兒吵,我帶他下去走走,順便把中午飯帶回來。」
容與點點頭,有些犯困的靠在床頭。嚴之畔幫他蓋好被子,這才抱著容歲下樓。
下了樓之後,嚴之畔並沒有按他所說的那樣在樓下轉悠,而是抱著容歲徑直走到了謝炎跟前。
「嚴總,報告出來了。」謝炎把容與的驗血報告遞給嚴之畔,嚴之畔接過來看了看,雖然不懂,但報告單上明顯有很多異常數據。
他吐了口氣,「醫生約好了嗎?」
「約好了,在等著呢。」謝炎低聲道。
「走吧。」說著,嚴之畔抱著容歲帶著謝炎上樓去了。
很快,電梯停在一處樓層,這裡並沒有掛診室牌子。謝炎引著嚴之畔徑直往裡走。走到最裡面,推開了一扇門。裡面有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帶著老花鏡看報紙呢。
「嚴總,這是段醫生,血液科的主任級醫生。」
嚴之畔點了點頭,伸出手,「你好,段醫生,嚴之畔。」
「嚴總,久仰大名。」段醫生笑呵呵的跟嚴之畔握了握手。
「不敢,勞您百忙中能抽空。」嚴之畔指了指沙發,兩人落座。嚴之畔低頭對容歲道:「歲歲,先跟這個叔叔到旁邊兒玩一下好不好?叔叔談完事情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