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不用管了,是我料想错了。”
邵文瑜将薛若凝暂时抛诸脑后,“对了,天水巷的那对祖孙如何了?”
青禾摇了摇头,“现在天水巷有七八个乞丐日夜蹲守,奴婢买通了一个小乞丐让他盯着,那小乞丐说除了三日便去探望以此的钱妈妈,再也没了其他的动静。”
“也没有动静了?”
邵文瑜皱起了眉头来,莫非是她的记忆出错了?
明明前世的时候,那对祖孙后来大着肚子进了邵府,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一样,不仅吃穿奢靡,更是一丁点儿动静就会打骂下人,好似天王老爷一般倨傲!
她们觉得自己怀着邵府的金孙,就是邵家的正经主子,现在正是头三个月最为关键的时候,外头的乞丐这般喧扰,怎么可能不闹上府里来呢。
邵文瑜,“不用再散钱了,你给小乞丐些钱,让他盯着些。”
末了又交代了一句,“别让他知道你是谁。”
青禾笑了下,“奴婢学您一样,蒙着脸,谁也没有瞧见。”
……
“观复……”
陈执行张口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像在刀上滚过一样,割裂的撕拉疼痛。
“公子!你终于醒了”
在一旁打瞌睡的观复瞬间惊醒,“公子您已经数日没有进食,可要吃些什么!”
陈知行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幔帐,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仿佛他还在被倭人偷袭重伤的那日。
重伤……他的手!
他想抬起右手,却发现用不上力来,一股惧意爬上心头,“观复!我的手……”
观复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手有多重要,公子自小天资聪颖,绘画的水平更是在同龄书生中卓然超群。
“公子放心,手还在!冯太医用竹片将您的手固定起来了,每日都会给您施针治疗。”
陈知行似乎这才感受到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可是……”观复小心地看向公子,脸上尽是难言之色。
陈知行想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后又摔了回去,这回他的右手传来清晰的痛感。
“公子!”观复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陈知行这才看清自己的无力的右手,“可是什么,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观复咬了下牙,“冯太医说伤了经脉,手现在是保住了,但是日后还能不能写字作画,还要等夹板拆下来再看。”
“伤了经脉……”陈知行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的颜色苍白,再也没有从前修长有力的样子。
他的眼底蓄满了恨意,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
“孟令舟……”他苍白的唇间狠狠地吐出三个字。
观复小心地看着自家公子的脸色,“公子,咱们回京的那日,孟世子就进宫了,当夜主君和大爷就被招进了宫里,还有鸿胪寺的邵大人。”
“被召进了宫里?!”陈知行猛然抬头,“祖父和父亲现在在何处?”
观复,“听说第二日都放出宫了,我们现在在冯太医的府上,宫里也派了公公,小的也不能出冯府。”
说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的房门,“大公子,主君让人转告了一句话给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主君说您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