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盈心里简直不能再无语,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要人证?
我自己行不行?
白盈看着脑袋磕地地高羌,恨不得一把菜刀砍上去。
就像白盈之前说的,这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个官员都比她更有说服力,她拿出那么神奇的东西、放出神奇的一幕,皇帝会心存怀疑其实也属于正常的。
白盈想的是清清楚楚的,抑制住暴走的心情,她目光恢复清冷,勾唇道:“回皇上,物证就是刚才展现的画面和画面中的书信,我想书信定然还在高羌的卧房中,皇上不妨派人去查看一下。”
高羌脸色再次煞白,身体颤抖。
皇帝点头,待内侍吩咐下去,白盈这才又屈身行了大礼,侧头冷眼看向高羌:“人证就在大殿之外,早已恭候多时。”
“宣——”
“宣——”
一声接一声的传递,大殿大门敞开,几个禁卫架着一个全身被绑着、嘴里塞布的粗布衣裳男人上来,押着他跪下。
“皇上!皇上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饶了草民吧!”那人白布刚被扯开就立刻害怕地大声求饶,“草民都是受人指使,草民不是诚心的啊!皇上,草民上有老下有小,草民真的不能死啊!”
皇帝皱眉,被吵的不耐烦了。旁边的内侍看了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立马下去又把白布塞进男人的嘴里。
顿时安静了不少。
皇帝看向白盈。
“此人受高羌高大夫指使,曾刺杀民女,只因不想民女继续调查父亲被陷害的真相。”白盈顿了顿,详细道:“这人曾专门收他人钱财替人消气、杀人,后被官府衙门缉拿,本应处死,前段时间被高大夫保出来,作为救他出来的条件便是杀了民女。”
白盈此话除了说高羌花钱买凶杀人,还揭示了京城官府衙门的tanwufubai,只因一点贪利便将犯罪之人放出来,实属管治不良。
白盈说的面面俱到,只要稍微一查就能证实她的话,高羌只能埋头不语,人证有了,物证有没有他心知肚明。
他的命数……到了……
“皇上,派去搜查高大夫的人来禀报,搜出了些许书信,是当年与高大夫同流合污之人的来信,信里信外都在威胁高大夫给金银当做封口费。”内侍在皇帝耳边小心翼翼道。
“大胆!”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将面前的奏折推撒在地,怒斥高羌:“高羌啊高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密谋了这么一出大戏,可把朕蒙蔽的够苦啊!”
百官齐跪,胆战心惊,齐声虚喊:“皇上息怒!”
白盈和莫尘封跪在一起,被宽松的衣袍覆盖的素手抓上了莫尘封骨节分明的大手。
莫尘封一惊,面上不露分毫,顿了一下还以为白盈是受到了惊吓,回握住她的手。
白盈得逞地低着头偷笑。
高羌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
跪在地上又响当当地磕着脑袋,带着哭腔悔恨道:“皇上!臣知罪,臣知罪!可是,可是臣的家人丝毫不知道此事,臣恳请皇上,饶了臣的家人吧!”
白盈不是第一次见到高羌哭,这次倒是不惊奇了,他当年这么做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白盈想到在弥陀寺真诚拜香的高夫人,当时她在房顶上时高夫人也是第一个反应出来,虽然没有那么快……
就当她圣母心泛滥吧,就算她恨,但那些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皇上,民女也觉得高羌固然有错,可是高家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这件事,也不必牵连无辜,民女恳请皇上放了高家人,这样天下的人也必然会赞颂皇上的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