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城時只有白蘞跟姜附離這麽幾個人。
回江京時,人卻是一堆。
紀二爺談成了項目,又正式步入西城商會的圈子,今年西城商會派他去與江京商會交涉。
大奶奶送他出門,兩人後面也沒再聯繫過白蘞,倒是跟小七說過幾句話。
「您說,」紀二爺等車開過來,偏頭詢問大奶奶,「婉心他們那一家都是什麽人?尤其是他的孫子,那可是……懸康啊。」
一個白蘞,考上了江京大學,認識姜管家。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七——懸康企業的大牛。
是有些實力的。
這小七比白蘞還讓人恐怖。
大奶奶也不知道。
紀二爺這次去江京,帶上了孫子紀勻。
上飛機前,還給紀衡打過去電話,表明自己要去江京,給白蘞和他們都帶了西城的特產跟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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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京。
姜家的飛機下落在江京機場,這一小塊停著的都是私人飛機,江京能買得起私人飛機的太多了。
不過只有姜家單獨劃出了一個區域,停放著三架飛機。
姜附離慢慢地落在白蘞身後,手裡拿著手機,不緊不慢地接高姝電話,目光卻落在前面。
前面,白蘞左手卷著一份資料,背在身後,正偏頭向王旭裴衾二人講解題目,漆黑的眸子裡倒映著機場的景色。
江京還是冬天,機場風大,她就穿著一件白色針織衫。
也不覺得冷。
姜附離看著她的背影,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黑色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冷硬的下頜。
「姜管家婚服都做了,」高姝是在電話里催姜附離,「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
姜附離冷白的指尖搭著手機,眉眼一慣的冷冽,聲音倒是輕緩,「著什麽急,她才大二。」
就這種工藝的鳳袍,也要花上一年的手工。
高姝已經上班了,剛參加完話劇院的會議:「就我急?」
姜附離稍頓,「嗯」了一聲。
高姝也不拆穿,只挑眉,「行,你們是不是今天回來?」
這個年她還沒見過白蘞,這會兒他們回來,高姝就準備好東西去山海公寓。
前面,白蘞還在跟二人講題:
「它的a[n]是阿貝爾群a的n-扭子群……得到的就是長正合列,自然的就能得到一個單射……」
她說話慢條斯理地,每一個步驟都說得詳細,不像姜附離那般覺得太簡單會直接掠過。
也不會賞給他們一個「呵」字。
當初唐銘跟寧肖成績提升得那麽快,跟她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