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東珩伸手,想要接過白蘞手裡的姜鶴。
姜鶴怎麼說也有四五十斤,對一個柔弱女生來說並不輕。
他剛一伸手,就見白蘞輕鬆將姜鶴抱起。
明東珩:「……?」
他記得……
白小姐,手上是不是還有一塊銥?
姜附離冷眼掃著將臉埋起來的姜鶴,忍住了。
局長還等在審訊室門口,看著姜附離帶著人出來,像是要走,他連忙走近,硬著頭皮對沈清開口,語氣比之前好上不少:「你們稍微等等,流程還沒走完,暫時還不能走……」
他不敢與姜附離說話。
只好找上了一群人中,看起來最好說話的沈清。
姜附離停下腳步,他打斷了局長,涼颼颼的三個字:「你是誰?」
「我是這個分局的局長……」局長低著頭。
「局長?」姜附離收回目光,沒再看他。
他繼續往前走。
「讓陳永坤自己來跟我說,」並偏頭,對明東珩道:「交代不好,就讓他滾回江京。」
姜公子很少點人大名。
這不是在交代,而是在通知。
明東珩心下一緊,嚴肅地點頭。
姜附離一步也沒停。
他沒做筆錄,更沒保釋,就這麼帶著白蘞跟姜鶴離開。
後面硬是一個人都沒敢攔。
姜附離與白蘞離開,警局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他們在湘城,聽到最多的也就任謙與陳港。
陳永坤是誰?
也是陳家的人?
方才的警員看向局長,吞了下口水:「局長,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李家那邊怎麼交代?」
「還要交代什麼?」局長額頭突然起了一層細密的汗:「趕緊去通知李家人,讓他們把手錶送過來!」
他手指顫抖。
湘城下放一位江京的爺來管這邊的事,湘城上層圈子都知道,他們都稱那位為「陳爺」,「陳局」,普通警員自然不知道陳爺叫什麼。
但看過檔案的局長卻十分清楚,那位陳爺的真名——
陳永坤!
餘下的警員被他嚇一跳,連忙去聯繫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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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
老太太已經回家換了一套衣服。
此時家庭醫生正小心翼翼地幫她敷著脖頸,不過兩個小時,老太太脖頸青紫一片。
傭人半跪在地上,幫她舉著鏡子。
李老太太眼神充滿陰霾。
自從她女兒嫁給陳港,大部分跟她說話都不敢大小聲,那個女生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