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萱跟陳著坐在一邊,兩個人也是第一次來拍賣場,安靜不下來,正在到處研究拍賣場的東西,聽到秘書長的聲音,任晚萱無所謂,「幹什麼老買這些,上次買的我還沒戴過。」
秘書長笑笑,不多說了,「自然是要的。」
「7oo。」三樓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白蘞不由朝三樓看了一眼。
怎麼這麼像草履蟲。
將價格一下子從5oo拉到了7oo萬。
7oo萬,這對收藏級別的紅碧璽來說不算特別貴。
但是已經過任家的預估,秘書長詢問似的看向任謙。
任謙搖頭,「算了,三樓的貴賓,應該不會有人再爭。」
他們任家也沒這個資本同他們爭。
紅碧璽就這麼被三樓拿下。
拍賣品一件接著一件,白蘞都沒有再管,三樓那個包廂也沒再出聲。
在中間任謙又拍了一幅其他墨寶。
直到最後一個拍賣品出現,所有人,包括紀衡都坐直身體,目不轉睛的看著拍賣台。
任晚萱也停止在群里發照片。
九點半。
穿著中國風長裙的高挑拍賣師優雅一笑:「我知道大家都為什麼而來,相信我,這次的壓軸拍賣品絕不會讓你們失望。」
說著,她伸手挑開背後的紅布。
一幅被精心維護的裱字出現在所有人面前,那是一肆意揮灑的詩——
【老將魂歸處,今朝醉飲觴。
長亭十里短,寒甲血難涼。
此去行歧路,青纓入廟堂。
長槍倚浪起,筆銳試鋒芒。
——《長亭·送軍行》】
這詩字並不多,但每個字提按緩急,藏鋒疏密,正奇曲直,行筆入木三分後的灑脫飄逸,一個個字躍然與紙上,生機蓬勃仿佛帶有生命的溫度。
身後,任晚萱怔怔道:「青纓入廟堂……原來這才是梁體。」
沒有人比拍賣師更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生機,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能看到一襲白衣的女人恣意揮筆灑墨、一蹴而就的樣子。
「因為字體是梁體,落款也是梁則溫的私章,我們拍賣場以為是梁的親筆,」拍賣師深吸了一口氣,她抽離情緒,正色道,「後面經過史學家鑑定,這詩是在白重煜從軍時,他妹妹寫給他的。我們都知道歷史神將白重煜,他十五中解元,十八會元,在其父親死後,二十歲棄筆從戎,提槍遠赴戰場,他妹妹希望他能平安回家再執筆入殿前。後面因為他沒有回來,她就想扔這幅字,但據史料記載又被她老師撿回來了,可以說是梁則溫為我們留下了這幅唯一的墨寶,很有歷史收藏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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