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和谢胥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绞尽脑汁商量、用什么方式来扯下兔头女脖子里的丝巾的时候,竟然有人替他们先做了。
那是在傍晚时候,一楼的牛头村民忽然就敲响了铜锣,召集所有人下楼。
就在所有人,陆陆续续地聚集在楼梯上、往一楼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只听到一声破空之声,所有人眼前仿佛看见一道快到不可思议的影子,然后兔头女似乎有所感地,朝这边转过了头。
就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削到了她的脖子上。
撕裂声。
丝巾如同断发一样飘曳了下来,落到地上成了两截。
兔头女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而她还保持刚才扭头的动作。就这么,僵硬地立着。
楼梯上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所有人群都好像乱了。
而牛头村民,也在震惊之中终于回过了神,那目光瞪得能吃人。“是谁?是谁干的?!”
能有人承认才有鬼了,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甚至全挤在楼梯上,下楼的动作都停了。
所有人群中,大概只有吕嫣的眼睛亮了,她心底发出了哇哦一声,刚刚那一下,不正是吕姑娘期待的,摘叶飞花,例不虚发。
漂亮啊。
谢胥目光在那一瞬也出现了不可置信地凝固,他一动不动盯着兔头女的脖子。
脖子纤细苍白,仿佛不盈一握,甚至可以看到细细的血管。
此时兔头女的脚下,除了断开的丝巾,还有一样东西。
一个牛头村民捡起了地上的“凶器”,盯着看了一会,有些不自在和不信地道:“是削尖的筷子……”
有人拿走了一支吃饭用的筷子,然后把它削成了武器。
吕姑娘再次在心里道,聪明啊。
她这才注意到旁边呆若木鸡的谢指挥使。
谢胥的目光几乎胶着在兔头女充满着女性特征的脖颈,那一瞬间,谢胥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他真的错了?
比起他错了这件事,却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笼罩住了他。
兔头女身边的几个牛头村民正死死注视着楼梯上此刻每个人的脸色,却只看到两张脸和其他人不同,这两张脸没有惊恐,反倒一个玩味,一个几乎面无表情。
又是这俩货。
可是,偏偏这两人,牛头村民根本不怀疑。
至于楼梯上其他人的表情,却都没有破绽。牛头村民有些咬牙切齿。
“这一届的参与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冷柔的声音从兔头面具后面传了出来,同时,兔头女终于从僵硬的状态中恢复,面具后的目光让人完全看不清楚,只感到一种极端的阴寒和剜人肌骨。
旁边的牛头村民看着兔头女,脖子上的伤口很细,不至于致命,此刻血都有些不再流了。
可是有人在他们面前用一把削尖的木筷袭击了他们,这是戳到他们肺管子的挑衅。
“如果被我们查出来,”牛头村民企图用逼人的视线把出手的人逼出来,“会用我们村子的规矩,处以极刑。”
出手的人没出来,但是有人已经吓尿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刚才出事的时候吕嫣刚才已经站到了二楼的台阶上,此时,她直接下了几个台阶,来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