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女子,这次因为我的吩咐而涉险,若是不听我的好好调养,日后我再不敢让你做事了。”
晚棠秋水黑眸瞪过去,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得阿轲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怕把她惹哭,更怕惹她伤心。
阿轲压着嗓音,乖乖点头:“好嘛,阿轲听姨娘的。”
晚棠展颜:“这么乖,我日后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她扭头看向另外三个丫鬟,郑重其事道:“你们日后凡事保命为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阿轲这次若出事,我……”
她一时哽咽。
若不是阿轲把紫烟拖出来,宋芷云冤枉她的事不会那么顺利地澄清。
可倘若让她重新选择,她不会再让阿轲涉险。
对她好的,她都不愿辜负。
徐行看她们主仆情深,无奈道:“这么多美人,怎得没一个给我添茶?哎,渴死我了。”
四个丫鬟相继红了脸。
怜儿赶忙帮徐行又煮了一壶茶。
晚棠无奈道:“阿轲阿瞒还都是孩子,阿兄不可跟她们如此说话。”
“本就是貌美的年岁,叫美人何错之有?”
这方面,晚棠也说不过他,只能嗔怒地瞪着他不吭声。
徐行很快败下阵来,举起双手投降:“罢了罢了,我真没有轻浮你的好丫鬟。你这是跟立渊待久了,学来一些老古朽观念?”
晚棠叹道:“阿兄又不是轻浮浪荡之人,何必这样说话叫人误解。”
徐行的笑容凝住,半晌才自嘲道:“如此便没人敢嫁给我了,我也乐得逍遥自在。”
原来是为了不成亲?
晚棠劝道:“阿兄不该固步自封的,这世间并非只有一个好女子。”
“我知道,只是我对她不住,走不出来。不必忧心我的事情,”徐行摆摆手,示意几个丫鬟退出去,这才跟晚棠说道,“赵驰风再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听说他此番要带几个人回京,所以耽搁至今。”
晚棠心头一震。
赵驰风是去查她娘的事情了吧?这么说,当年的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这次那只信鸽不知怎得飞去了百草堂,立渊回府后,你跟他说一声吧。忘了也无妨,我刚刚已经跟赵福提过此事,他会记得。”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徐行便被人请走了。打从救醒杨祭酒家的五姑娘,请徐行看病的达官显贵便日渐增多,如今生意兴隆,忙得很。
晚棠差人送了点膏药给采莲,顺手收买一波她的心,这才回去歇息。
此后风平浪静,转眼便到了科考结束的这一日。
萧予玦又疲惫又狼狈,是被武安侯府的小厮们抬出贡院的。
眼看马车里没有娇妻美妾,老夫人也没过,他不满地磨了磨牙:“怎得没人来接爷?”
他辛辛苦苦,不人不鬼地在贡院待了这么多天,怎得谁都不把他放心上?
小厮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触霉头,很有默契地缄默不语。
萧予玦满腹牢骚,疲惫地躺在马车上睡过去。
与此同时,赵驰风也带着几个人进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