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池寒州的公司上了轨道,我们也不再缺钱。
池寒州也无数次地想要给我买新的戒指,我都没有同意。
我一直戴着它。
在我眼里,这是比世间任何珠宝首饰都要贵重的戒指。
它装着池寒州对我的爱。
我将手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因为戴得太久,无名指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戒痕。
可那圈戒痕终有一天会全部消失,就好像,我终有一天能将池寒州这根刺彻底从我的心里拔出来。
6。
为了让我去办理进修需要的护照,领导特意放了我半天假。
余下的时间,我去医院看了我妈妈。
我出国进修的事,以及打算跟池寒州离婚的事,我都得告诉她。
其实,池寒州的变化,我妈不是察觉不到。
他爱我,所以对我妈也很孝顺,甚至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孝顺。
每年我妈的体检,都是他带着我妈去的,甚至当年我妈的阑尾炎手术也是他守在手术室外,而我,却忙着工作。
所以当半个月前我妈问我,最近怎么池寒州不大问候她了的时候。
我只能搪塞着说他最近忙。
可我妈并没有相信,只是抓着我的手心事重重:“寒州他是不是。。。。。。”
我妈的话没说完,可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我妈,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妈,我打算和池寒州离婚了。”
我妈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半晌,她将苹果分成两半,递给我一半:
“好,离吧。
他不爱你了,勉强也只会是痛苦。”
你看,只有我妈知道,池寒州不爱我了是什么样的。
嘱咐了护工两句,看着我妈睡下,我才推门离开。
却没想到,我竟然能在隔壁病房见到池寒州。
林佳期哭得梨花带雨,池寒州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我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生了病的是林佳期的母亲,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朝着林佳期和池寒州伸出手。
她说她最后的遗愿就是能看到林佳期有一个值得托付的男朋友。
林佳期哭着握住林母的手,说自己已经有了一个顶好的男朋友,林母擦掉她的眼泪,让她把人带来给她看看。
我见到林佳期抬起头来向池寒州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池寒州将林佳期扶了起来,然后搂住她的纤纤细腰:
“阿姨,我就是佳期的男朋友,您安心养病,佳期有我照顾,您放心。”
林母不相信,非要说林佳期是随便找了个人来哄骗她的。
见到林佳期快要碎掉的眼神,池寒州抬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上了她的唇。
林母这才放下心来。
我停止了录像,将手机放回包里。
真好笑,池寒州正儿八经的合法丈母娘就躺在隔壁的病房等着几天以后做手术,可他却在这里上赶着当别人的女婿。
医生敲了敲病房的门。
池寒州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我。
他面色惨白,大力推开了几乎要黏在他身上的林佳期,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语气颤抖:
“月月,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