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今晚的温度零下五度,你有没有点良心?”
姜时宜语塞,看着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始烫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爱。
她本来还保持着理智,被霍以勋这么一气,也开始耍小脾气。
“行,你要睡就睡吧,看谁先坚持不下去。”
说完,她直接闭眼装死。
姜时宜这几天实在有些累,这会儿心情放松下来,不出几分钟就睡着了。
霍以勋看着天花板,双眸也缓缓闭上。
这几天累的何止是姜时宜一个人,他也没休息好,以往规律的作息全打乱了,这会儿听着女人似小猫般的呼吸声,也跟着睡了过去。
霍以勋半夜醒过一次,趁着夜灯的光线他朝身旁看去,姜时宜白皙姣好的面容陷在绸缎般的秀发里,乖巧的像只小猫儿,双拳搭在胸口,明显是防备的姿势,霍以勋揉了揉眉间。
隔天早上七点,家属大院开始变得喧哗,前来接大家去庐山的两辆大巴车到了。
姜时宜皱起眉头,将头埋进身旁人的怀里,试图借此来逃避那烦人的喧哗声。
就在她差点暴走的时候,霍以勋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庐山的雪景很美,一起去看看吧。”
姜时宜也没在意怎么睡着睡着就钻人家怀里了,她现在只想暴走,待起床气稍微消散些,她才说:“走吧。”
一个小时后,霍以勋将车停在山脚下。
姜时宜刚下车,就遇到了薛霏霏,只是她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脸庞略显清瘦,但五官却精致端正,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本质,他的温文尔雅不仅仅体现在外表上,更在于他内心的修养和学识。
不用薛霏霏介绍,姜时宜也猜到那个男人的身份。
当然,薛霏霏也没有这个打算,她拉着姜时宜的手就往前走,就连霍以勋都被她自动忽略。
上次姜时宜哭,薛霏霏就觉得她是被这个男人欺负了,心里觉得委屈。
霍以勋:“……”
明明是他把人哄出来的,怎么这会儿倒成全了别人?
不过他也知道要给足彼此的空间,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同严明松一起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
她们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两人手中拿了些梅枝。
这些都是他们在路上捡来的,姜时宜瞧薛霏霏喜欢,就将自己怀里的一起给了她。
到了山顶上,人头攒动,原本宽敞的亭子坐满了人,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瓜果纸皮丢了一地,看得姜时宜皱眉。
“奇怪,平时这庐山很少有人来啊。”薛霏霏有些不悦,然后又拉着姜时宜朝另一处走去:“还好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适合观景。”
等她们离开后,那群家属大院的人小团体又开始了。
“看见没?人家多矫情啊,有免费的大巴车不坐,还得搞特殊。”
“你少说两句吧,我刚才好像看见霍部长了。”
“怕啥?霍部长要是知道我这么会过日子,他指不定还得把他媳妇儿送过来让我调教调教呢。”
“瞧她那没屁股的样儿,指定生不出儿子,现在也就霍部长还新鲜着她,以后指不定过得还不如咱们呢。”
这群人中就属马秀丽对姜时宜的意见最大。
之前她就让自己男人去和霍以勋说,他们有心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谁知道第二天她男人就被安排出去执行任务了。
眼下她女儿的事还没和霍以勋说,他身边就多出了一个姜时宜,她四舍五入之下,就觉得是姜时宜抢了她女儿的好婚事。
要是她女儿能嫁给堂堂霍部长,她这个当母亲的也能在家属院高人一等,到时候那些人还不得上赶子巴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