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雀记起来了,面前母子俩一下不吵了,耳朵都竖起来了。
【这不就是二少爷那个好友的妻子吗?】
【话本子里说,二少爷见色起意,觉得方知意过得不好,见过几次后,在一次醉酒把人给睡了,结果被好友撞破,衣服都来不及穿,才跑到街上,就被人捅开了肚子,肠子拉一地。】
稚雀瞟了眼燕廷,微微摇头。
【原来不是见色起意,是老早就看上了吗,原来二少爷喜欢这种样的?】
【不过,那方知意结局好像不好,二少爷死了,她好像也被夫家给逼死了。】
燕廷瞬间跳脚,“我哪个——”好友啊。
张家的,李家的,王家的?
你倒是说啊。
他这就去收拾了,怎么娶了人还不好好对待,那是人家的错吗?
还有,这不是还没成婚吗?
没成婚他可以争取啊!
怎么让稚雀说得这么惨兮兮的?
挠挠头,又想起不能让稚雀知道,那以后稚雀心里不想了怎么办,又坐下了,咳了一声,瞥他娘,疯狂眨眼,“娘啊,这姑娘没订婚吧?”
燕夫人回神,听到儿子会死,吓都吓死了,一把收了画像,才不接燕廷的话茬,“谁知道,你瞧别的吧,她家世差,爹就是上回帮着抓文家的北城兵马司指挥使方大人,太低了,娘给你寻个好的。”
“娘你怎么还瞧不上人呢,方大人和爹就差一个官阶儿呢,咱家又不是什么家大业大的人家,能看的就一个侯爵,我又不用袭爵,还文不成武不就,能成还是我高攀人家了呢。”
“你这孩子!”燕夫人扬起了巴掌。
燕廷抱起账本开溜。
让小厮牵了马,他今儿还要去巡庄子……想想那副画像。
又改道往北镇抚司的方向去。
大哥是锦衣卫,和兵马司的人熟,说不定能帮他引荐一下那个方大人。
结果就这么一瞥,一抹熟悉的红映入眼帘,燕廷勒停了马。
不远处的一个首饰店里,两个少女正争执着。
或者,确切地说,是黄衣女子单方面争执,此刻的她高傲得像枝头的黄鹂鸟,“这个红宝石头面我瞧上了,老板,给我抱起来。”
“不行,这是我家小姐早就订好的,老板你不能言而无信!”
方知意身后的一个小丫鬟急道。
老板一脸为难。
“我说,方知意,你父亲一年的俸禄都未必能买得起这副头面吧?”
黄衣女子嗤笑了一声,眼底满是轻蔑,“我猜,你们一定是讲价了吧,老板,我照市面价给,给我包起来。”
“你!”
方知意拉住丫鬟,“别和她计较,狗咬你,难道还要咬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