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讓簡哥知道。」
徐則說出的話涼颼颼的,他眼尾凌厲,向來不是個任人拿捏的好角色。
她卻寸步不讓,陳真真冷笑著:「呵,現在是你求著我。」
樓道空無一人,徐則又輕飄飄將人放下了,他換了副神色,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顯得悲憫起來。
「我無所謂,簡葉知道了大不了我就走啊,可你畢竟欠了這麼多錢,還得從我這拿到一筆呢,」他雙手替陳真真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領,幾乎是警告似的提醒:「要是一步踏錯,你整個人就徹底玩完了。」
徐則沒有留戀地轉身離開了。
就像他說的一樣,簡葉知道了也沒什麼,他依然可以毫不猶豫地抽身,陳真真不敢賭他的良知。
她看著徐則離去的背影憤怒到喘不上氣來,快要呼吸過度,抓著門把手的那隻手用力到指骨泛白。
一想到曾許諾過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簡葉被他欺騙拿捏,又反過來用來威脅自己。
陳真真血液都灼燒得滾燙,巴不得親手將他千刀萬剮。
回到樓上,徐則轉手將陳真真發給自己的那些照片全都刪得一乾二淨了。
是他過去還沒練就嫻熟演技時候的事,換作現在的他,估計不會留下這麼多把柄。
「嘖。」
他覺得麻煩,不是因為愧疚,而是沒這些東西,他現在也不會這麼心煩意亂。
徐則過了那段缺錢的年紀了,卻依舊跟以往一樣混跡在風月場裡,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事實證明,他就是個熱衷於玩弄人真心的爛人而已。
簡葉不會是他的例外。徐則關上門,穿過客廳走到簡葉的身邊。
小夜燈昏黃暗淡的光芒下,露出他恬靜的睡顏。
徐則小心翼翼將他的劉海撥開,看著流淌著的光順著他鼻樑傾泄而下。
一下又一下啄吻。
「喜歡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他手掌撐著自己的半邊側臉,傾斜過來看簡葉,輕佻說著。
同時又抓著簡葉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只有錢才是唯一能攥在手裡的。」
簡葉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安穩。
可能受患得患失的心境影響,不自覺抓緊了躺在身側徐則的手。
醒來時才凌晨四點多。
他才轉了個身看手機時間,就把徐則也吵醒了。
「簡哥,你怎麼醒了?」方便入睡,徐則只穿了條褲子,上半身精壯的臂膀親昵地去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