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以及那墨玉做成的木梳,一起在他的发间游走,为他盘卷成简单而又别致的发髻,插上一根桃木的细簪,他古风古韵,便似泼墨画里走出的人儿一样了。
“尘,没有女子会给男子梳头的!”
他深深地望着我,浅浅地笑着,“我真幸福!”
“以后会更幸福的!”
我的墨玉梳放回他的手中,“我会经常给你梳的,只要你喜欢!”
“喜欢,我当然喜欢!”
他急切地点头,像个天真的孩子,很可爱,我忍不住又要吻他。
这可怎么办?心里总是很想很想,哎,以前的那些修为统统白做了,什么剑神,不过是缺少一把钥匙的锁,现在有了钥匙,早忘了锁的作用,只想敞开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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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落萧敲门进来的时候,沧浪已经离去了,他特有的香气,却让整间屋子日久弥香。
我真是好福气,只要有了一个貌美的男人,便连屋内薰香的料钱都可省下了。
“佳人离去了?”木落萧带着几分坏气的笑问着。
“嗯!”
这时郁离也端着一壶沏好的茶摆在了我和木落萧坐着的桌前,给我和木落萧分别倒好,无声地退出去了。
“你这样未免太宠他了吗?”
我要是宠郁离或念,木落萧一定不会来多管闲事,她话里带出的宠,绝不是简单意思里的宠,我明白她此话的含义。
“还好还好,没有木门主宠晴岚公子严重!”
我装着糊涂,也不揭穿她的意图。
沧浪刚走,她就来我这里,十之有十都是为了套我的词,我和沧浪的私房话,又怎么能给她听呢!
“姐姐,我还是那句话,这宠与宠的性质不一样,沧浪……他必竟是柴桑王的人,是我们的敌人。”
木落萧的语气突然直转,变得语重心长。
“对不起,木门主,你可能误会了,柴桑王或许是你的敌人,但她绝对与我没有关系,我从这个世界里还谈不上与谁是敌人,那柴桑王权高与顶,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叫爱尘的平民百姓是何等人物,又怎么可能找我为敌呢?”
我早就警告过木落萧,她若是不拿沧浪和我说事,要我怎么帮她,力所能及之事,我都会尽力的,但……她刚才的意图确实惹我不爽了。
我的话说完后,木落萧许久未搭言,她只是重重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后,她却笑了。
“姐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人活一把年纪了,还小孩子脾气,你我姐妹一场,你若是真的喜欢蓝沧浪,我必不会动他的,但柴桑王我必须除掉他,她欠我的人命太多!”
“那是你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能帮你的,我会尽力,我帮不上的,你莫要怨我!”
“好的!”
木落萧点头倒是痛快,怕是又想到怎么算计别人的计谋了吧。
“木门主,月光寺求婚我必须要胜,现在与以往不同了,那里不是什么檀香法师了,那里从昨晚开始是白冰了!”
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必须告诉给木落萧,以免打乱她的计划,让她也好有个提前部署。
“噢……”
木落萧长长地拉音,眼睛快速瞄了一眼我空空如也的右腕,做恍然大悟的表情,“恭喜姐姐找到一命顶一命的替身了,不过,这样一来,事情的变化就显得有些太突然了!”
“还有,你可以告诉塞明,暂时不用为羽迟草的儿子担心,他在沧浪的血窟,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
沧浪既然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定然有他的用意,我也一个字不漏地告诉给木落萧,想木落萧那么聪明,一定能懂。
“哈哈……”
我的话说完后,木落萧一阵长笑,“姐姐,你这个消息不错,那么我们暂时让柴桑王多活几天,等月光寺之事过后,解决她也为迟不晚,那时……可比现在简单多了!”
木落萧所说的简单是何意,我不太明白,不过,既然她说简单,那她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新的规划,我不管她的规划是什么,我只要月光寺里的那个长着一头浓密黑发的和尚,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回来回留言,出去一下!
明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月光寺的盛宴将在明天正式华丽登台,但其序幕却早已经提前拉开很久了,各方面较劲的势力,以不同的方式粉墨登场,明暗里涌动着的力量,也不知道小小的月光寺能不能承担得起?
皎洁的明月光里,谁的思念正在疯长,几天不见却如隔几年,我极力远眺,却仍然无法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师父,我已经把东西转交给白公子了!”
一阵微风,念轻轻落在我身后,小声说。
“嗯,他没说什么吗?”
“他说……他让你看好戏!”念偷瞟了我一眼,“白公子已经把月光寺弄得乱成一团了!”
“怎么个乱?”我皱眉,其实是想笑的,却觉得念的神情有些不堪,真的笑了便有些不仁义了。
——这里的男子经受不住白冰所带来的刺激的。
“他不吃素,主持又不准他吃荤,他……他就上山抓野鸟,光着身子下河捕鱼,结果,被几个心怀不轨的人看到……,那几个人可能是出言不妥了,白公子就把他们的眼睛、舌头都……,主持要用寺规惩办他,他却把主持剥光了吊在月光寺门口……”
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却实在忍耐不住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