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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转3警报拉响(第2页)

眼前所有人都到齐了,导演拍了拍手,吸引着大家的注意。此时他站在大厅二楼的扶栏上,俯瞰着大厅中央的42名站得整整齐齐的人质。疯丫头和黑天鹅穿梭在人质当中,控制着底下的局面。

“可能有些同志还没搞清现在的情况,容我简单讲一下。大家可以叫我导演,是本次事件的负责人。我们今早控制了整个研究大楼,很荣幸,各位现在都是我们的人质。”

导演的声带是新款的植入体,演讲腔越发洪亮。

“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的人手并不多,很遗憾不能照顾好每一位同志。因此我们不得已掐断了所有的通讯网络,以及做了点必要的安全措施。”

导演看向他们的脖子,在把人质放出陷阱胶囊后,他们为每个人质脖子上都套了一个磁暴项圈,就跟货运艇上那两人的一样。

“你们脖子的项圈叫做磁暴项圈,能干扰你们身上战用义体的工作,而且上面装有定向爆破装置。在以下几种情况下会自动引爆,烦请大家记牢:第一,想要走出研究大楼透透风;第二,伤害其他任何人;第三,尝试向外面透露里面的情况;第四,想搞事情。

“接下来我们的相处会非常愉快,不过如果有人犯规的话……”

说到这里,导演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脖子。做出一个嘭的口型。

“我相信,不会有人犯规的。”导演说。

“嘿我怎么没瞧见社长啊,社长哪去了?”

人群里,传出一声粗犷的声音。像是被岁月的砂纸打磨过一般。导演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安保部的制服。他正是行政部差点按响报警按钮,被黑天鹅拦下的警卫;也是安保部唯一一个没被锁在安保中心的员工。

“你叫什么名字?”

导演一步步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走到人群前。

“我,姜涛,警卫队的!”

这个叫姜涛的警卫嗓门很大,一直扯着嗓子说话,像是硬要跟导演比比谁声音大一样。随着他的气势,其他人质也渐渐开始窃窃私语。

“姜涛同志,你过来。”

导演搭着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人群面前。

“每当政权不稳的时候,就会特别讨厌有人出头。因为只要一个人出头,就会导致其他人冒出反抗的想法,而当权者最好的手段就是杀一儆百,告诉所有人违抗的下场,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你希望做这个被杀一儆百的角色吗?”导演问。

“那肯定不愿意,谁不特么想活着?我家80岁老妈都嫌没活够呢!”

导演这话,就差没把枪顶在他脑袋上了,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正面威胁,没有任何隐瞒。但姜涛脑子就是铁,硬是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怕字。

“社长给我下的任务就是确保所有人的安全,现在你拉过来这群人里,社长不在、安保部其他同事不在,还有一小姑娘不在,差得人海了去了。导演同志,我姜某脑子轴转不动,只会认死理儿,我就想确认每个人的安全。在一天岗,得负一天的责任。”

他话刚说完,导演抬起手臂对着他,小臂背部的伪色皮肤打开,银色的枪管从手臂处弹出直指向姜涛的脑袋。黑压压的枪口,比他眼珠子还大。

气氛霎时间被凝聚到冰点,伴随着慌乱的叫喊声,人质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开。黑天鹅走上前,离着僵持的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导演摇摇头。

“砰!”

几个女人尖锐地叫喊声划过研究大楼的大厅,姜涛一动不动,反而是其他人仿佛中弹一般几乎一个趔趄向后栽去。

姜涛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身体完好如初没哪冒个洞出来。这才意识过来,这个“砰”的声音并不是来自枪管,而是从导演嘴里传出来的。

导演戏谑地看向众人,眼神里余光瞥向黑天鹅。他看出了黑天鹅的姿势,膝下腿刀已经露了出来。想必他刚才要是真开枪的话,黑天鹅那一腿已经切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装作并没看见,继续和眼前的姜涛聊着。

“您还去吗?”导演问。

“得去!”

姜涛斩钉截铁,丝毫也没被这声“枪响”动摇。

“老姜同志,您工资多少。”

“我外包,每月3000按时发的。我脑子笨年纪大,不会技术,涨不上去。这事儿跟工资没关!”

“哈哈哈哈老姜同志,会社有您这样的员工真是它的福分。”

说完,导演转头看向黑天鹅,示意黑天鹅带他走。

“带他去看看监控吧,别让他玩什么手段。其余同事们请原地待命,记住你们脖子上的东西,我耐心不太好,不想再冒出来一个麻烦了。”

说话时,导演一直看着黑天鹅的背影,直到黑天鹅和姜涛走出他的视野,走进走廊,直到眼神被疯丫头拦下,方然才转动眼神。疯丫头看着他,嘲笑着对他耸了耸肩。

黑天鹅和姜涛一齐到了监控室,监控里,诗人正和社长山口久秀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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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什么?”

监控里,久秀问着诗人。

“十年前我离开这个城市时,我师父曾毅然反对制造战用义体,他认为那是在把活生生的人改造成战争机器。但我走后,他却成为了你们的战用义体顾问,甚至还为你们制造了各种型号的战术机甲。

“去年,我收到了他给我的寄的全息影像。我本以为那个影像只是一封问候的书信,直到我发现影像被篡改了我才明白没那么简单。我尽量去修复了它,但通篇只听出两个词,一个是红源,一个是HOPE,其余什么也听不清楚。于是我回来了,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见到你的那天。

“——他的葬礼上。”

诗人看着久秀,久秀的络腮胡覆盖着他大半张脸,很短、很整齐也很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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