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改口了:「就是點小毛病,我來拿個藥。」
「小毛病?」姜哲衍著急地在大廳里穿梭,終於在一張座椅上找到了縮成團的病貓,「紀光山,還有力氣抬頭嗎?」
來自頭頂的聲音延遲了幾秒才傳到紀光山耳朵里,他遲疑地抬頭,握著手機的手一松。
姜哲衍俯身接住了手機,按下掛斷鍵,輕輕地放回他身側:「哪裡不舒服?」
「和你沒關係。」紀光山放下搭在胸口的手,緩緩靠到椅背上。
「我的解釋比你的身體還重要?」姜哲衍壓低眼神,似乎有些不悅。
紀光山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幼稚,但想起比賽前得知被騙的心情,還是生氣把頭扭向了一側。
姜哲衍雙手環胸,站在他身邊沉默了一陣,說出了實情:「我昨天身體不舒服。」
「啊?」紀光山不可思議地應聲,「那你現在?」
「好了。」姜哲衍言簡意賅,翻出昨天手環監測的數據,遞到他眼前。
紀光山正疼得犯迷糊,眯著眼睛潦草地掃了眼,是低燒。
看起來就像是熬了太久突然病倒的樣子,結果今天又讓他為自己跑了一趟。
紀光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假裝生氣地埋怨道:「生病就直說,為什麼騙人?」
姜哲衍沒有回答,趁紀光山不舒服,糊弄了過去:「胸口疼?」
「嗯。」紀光山搓著外套上的金屬拉鏈,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發燒嗎?」姜哲衍往前走了半步。
「沒有。」他依舊回答得很簡短。
不料想下一秒,姜哲衍徑直走過來,拉開他外套的拉鏈,將手探了進去。
外套里只有一件短袖,隔著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楚地探清裡面的虛實。紀光山身上沒有可以鍛鍊的肌肉,但勝在精實,沒有多餘的贅肉,甚至還能感覺到幾條淺淺的溝壑。
紀光山沒想到他會突然上手,磕磕絆絆地說:「你輕點,別把肋骨碰斷了。」
「我有這麼大力氣?」姜哲衍在他心臟斜下角的位置輕輕按了兩下,「這裡?」
紀光山悶哼了聲,喘著粗氣點頭:「學長,我的肋骨不會斷了吧?」
想起在球場上被撞到後那股鑽心的疼,紀光山心有餘悸,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應該是急性胃炎。」姜哲衍把他的外套拉回原位,架著紀光山的胳膊把他從椅子裡扶起來,「去掛消化內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