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匆匆和傅席景告了晚安,便逃一般的回到了房间里。
背倚着房间门,云希慢慢的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感觉脑海深处,仿佛有一个梦幻的粉色水晶盒打开了。
只见那水晶盒上,有一位穿着绅士的王子抱着穿着美丽的公主,两人相拥而舞,周围都在循环播放着一首钢琴曲。
那首钢琴曲的名字叫做《梦中的的婚礼》。
婚礼?婚礼!
云希猛然清醒过来,她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联想到那个画面。
不可能的!他可是傅家的继承人,海城的傅家,那个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她怎么能喜欢他?不行!不行!
云希捂着自己越发滚烫的脸颊,站起身,扑到了柔软的床上,整个身体跟随着柔软的床垫一并弹了一下。
“啊”直到凌晨三点,云希终于崩溃的大喊了一声。
“睡不着,睡不着!”她怎么都睡不着。
好像心里有个小鹿一样,一直在蹦蹦跳跳,撞得她心烦意乱。
……
另一边,傅席景也没睡着。
待云希走后,他便走到落地窗的沙发边坐了下来,顺带把睡衣口袋里的那封粉色信封放在茶几上。
沙发上摆着一盒烟,是他惯常抽的牌子。
他俯身摸上烟盒,拿起来,往手心倒了一根,然后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熟稔的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
房间里的灯早已熄灭,只余下他手指间忽明忽暗的星火和窗外朦胧的月色。
那月色透过落地窗,描绘出屋内的一切物品,顺带勾勒出他半隐藏在氤氲烟雾后虽然病态却绝妙的清冷轮廓。
凤眸半眯着,在黑夜的映衬下,那双高深莫测的瞳仁里竟是掩藏不住的空虚和冷寂。
今日的疼痛似乎比往日更剧烈。
傅席景抽完一根,就接着抽另一根。
烟盒很快便空空如也。
房间里散满了烟味。
仿佛只有通过大量烟草的麻痹,他才能暂时忽略这蚀骨的疼痛。
待一盒烟抽完,天空早已泛起了鱼肚白。
傅席景俯身拿起那封封口完好的信封,打开来开始看了起来。
娟秀好看的字体,一如写字的人,娟秀清丽。
亲爱的傅先生:
很抱歉,昨晚打了你,是我一时的失手,但是你也有过错,你不该对我产生那样过分的举动。我想你肯定生气了,所以我选择离开你的别墅,另谋生路。
这样对你我或许都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你实在要追究我的责任,还请你高抬贵手,毕竟我身无分文,赔偿不了任何精神损失费!
您曾经的雇佣医生:云希
傅席景看着这封信,似乎能想到写这封信时,云希的表情有多么的理直气壮!
估计是第一次给人道歉,她的遣词造句,让傅席景不得不觉得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她并没有丁点过错。
傅席景觉得这封信甚是有趣,随即走到书桌前,找到了自己的那本日记本。
日记本已经写了很多业了,傅席景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最新的空白页,随后找到胶水,将那封信理整齐服帖后,十分小心地贴在了那空白页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