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啊秋明,谁家两口子吵架是这样架势,你多吃几颗核桃补补脑吧。”
“”
“郎将不会回来了,他们两个——”宋兮一摊手,“谈和不成,闹掰了绝交了,懂吗。”
“赵姑娘彻底失宠了?”
“她?她就没得宠过。”
宋兮朝一院子的看守努努嘴,“多吃核桃,不该问的别问。”
宋兮这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给猫下了诅咒,当天下午猫儿在外溜达捉虫的时候,院子外一阵不安定的动静。
听见兽叫声,赵令悦便不放心,到门前唤它回来,“年真!”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脱了笼的鬣狗冲进她的院子,年真就在赵令悦眼前,被这只府衙中养着跑出来的鬣狗咬死了。
那鬣狗咬死了猫还不够,闻着什么,像是寻着她的味道便立即冲上来,猛然地将门前的她扑倒。
那鬣狗呼哈几声,上下嗅着她的味道,连串分泌出的口水全滴在她的身上。
守门的男子忙使劲儿将它们拉住,交给赶来的训狗人,大声呵斥。
赵令悦久久僵在原地,动不了四肢。
不止赵令悦吓得面无人色,赶过来的秋明也吓得瘫坐在地,她戴着的帷帽掉下了地,露出一张臃肿花哨的脸,忙又戴上了,赶不及地过去扶赵令悦。
却被赵令悦冷漠地一把推开,大力关上了门。
一场变故便是那晚发生的。
天将亮时,有什么动物的尖喙在屋顶上啄弄。
它扑棱着翅膀,围着这低沉的院子偶然啼叫几声,像是乌鸦,赵令悦的卧房内,也响起高高低低的哭声。
赵令悦从来不哭,这哭起来的声音像是呜咽,鬼哭狼嚎的,旁人听着也觉得着实诡异得很。
“秋明,怎么回事啊?”
不久,房内燃了灯,一个纤细的影子微微喘着气儿,“没什么,姑娘心疼猫,做噩梦发起汗来,我给她打个水擦擦汗。”
往日这时候,秋明也得自己先起身准备热水了,门外人没放在心上。
他们困了一宿,掀着眼皮随意看了几眼她,“你这脸还没好呢,快去快回啊。”
“嗯。”
那些人打了个哈欠,着意想着,等她回来便也是换值的时辰了。
谁知她一直没见人。
走几步的打水路,怎么还一去不返了?
“不好。”
那些人推开房门,房中烛火已经燃化了一半,凌乱地歪倒在椅上,糊了满凳子的油。
他们猫步进了房中,床帐紧闭着,脚踏歪在一边,木板被人撬开了。
帐子里头,正传来些许微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