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五一条哪里都好,就是体积小了一点,找起来的时候很麻烦。
在床上摸了一圈,黎听遥眼神一定,在秦徵身下看到形似梅干菜的一团烂布。
……不会吧,这不会就是自己的两千五一条吧?
黎听遥几乎想要放弃这团烂布,突然一阵凉风袭来。
啊,真是风吹屁屁凉。
他跪趴着,一点一点扯出了两千五一条。
他动作艰难,四肢的酸痛让他稍微动几下就要停下来缓几秒。
他开始觉得秦徵的床是个自带失血效果的任务起始点。
否则无法解释他从这里离开时身体一次比一次虚弱这件事。
而黎听遥虚弱成这样也要坚持离开秦徵卧室的原因是——
他得洗碗。
下午那顿饭留下的碗碟还没洗,自律如他,才不会把今天的家务留到明天做。
水声哗哗,黎听遥站在水池前,望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昏天黑地的一天似乎终于结束了,他在一片平静之后才出自己真实的心情。
虽然很累,但其实有一点开心。
他和秦徵完成了夫夫之间最应该完成的义务,他们的亲密关系从这一天开始,完整而再无缺憾地构建而成了。
他们会以家庭为单位,在这个世界上不孤单地活着。
如果可以这样长长久久地活着,就很好了。
“啪嗒”一声,厨房的灯骤然打开。
黎听遥回过身,看到秦徵正慵懒地倚靠在门边。
秦徵很困的打着哈欠,问他:“偷着乐什么?”
黎听遥这才现自己在笑,连忙压下嘴角。
秦徵走过来关掉水阀,树袋熊一样挂在黎听遥身后,声音哑:“半夜不睡觉,躲到这里偷着乐。我们今天做的事,就让你……这么高兴?”
他这样问,却没期待会得到黎听遥的正面回答,他知道黎听遥最擅长口不对心。
不过很多时候,这种口不对心也不失为一种夫夫间的情调。
黎听遥吃力地负担着秦徵的重量,嘴角不必压着也开心不起来了。
秦徵真的很重。
至于秦徵问他高不高兴。
“嗯,”他沉沉点头,“高兴的。”说得很慢,但是难得没结巴。
他是真的很高兴,和秦徵走到新的阶段。
秦徵瞳孔一颤,怀疑了几秒,而后确信黎听遥就是说了“高兴”。
血液里的好战因子又开始躁动不已,秦徵就着别扭的姿势把水池里的碗冲洗了干干净净,叼着黎听遥又往洞穴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