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遥双眼失去光彩:“……”
他果然还是无法解秦徵这个家伙。
秦徵喝完一整碗汤,擦擦嘴,看到目光呆滞的黎听遥,眉头一皱。
他一颗心突然跳得飞起,不确定道:“老婆,你刚刚是不是要亲我?”
一边说,一边厚脸皮地把嘴巴往黎听遥嘴皮上送。
黎听遥冷着脸推开他:“现在不亲。”
别想他再主动亲秦徵一次。
秦徵一秒丧脸,不依不饶:“换我亲你,是我想要亲你。”
“不亲,谢谢,”黎听遥异常冷静,甚至要把自己的烤饼索要回来,由充分,“你不能吃巧克力烤饼,狗吃巧克力会死。”
饭后,秦徵充满怨念地在床上养伤。
cos装备都在秦徵面前过了明路,黎听遥也不装了,直接当着秦徵的面开始拆解道具,把衣服配饰分类装袋收好。
秦徵对一切未知事物都充满好奇,但他对黎听遥背着他玩cosp1ay这件事还心怀芥蒂,因此用词算不上礼貌:“奇装异服,搞不懂你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
黎听遥猛地用力合上行李箱,出好大一声动静。
秦徵顿了一下,偷偷看黎听遥的表情,过了会才继续说:“喜欢穿你就穿,非瞒着我。我们生活在一起,你总是偷偷摸摸地做一件事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他拉高声音:“而且苏宁都能知道,你们还一起出来玩,就瞒着我一个人,有意思?”
黎听遥别扭地解释:“我们不是约着一起玩的,碰巧遇见。”
“碰巧也不行,你们被我撞见的时候就是在一起,”秦徵强词夺,还从回忆里找到新的拷问点,“秘书a是不是也知道?他竟然能一眼把你认出来。”
“这我哪儿知道,我和小a又不熟,可能他眼神好。”黎听遥盘腿坐在行李箱前面,抠衣角。
秦徵:“好哇,你还叫他小a!”
“……你又开始了。”
求秦徵的说歪思路。
那之后秦徵安静了很久。
直到黎听遥洗漱完上床,贴着床边躺下,和秦徵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秦徵顾涌过来挨着他,声音罕见地沉稳,语气格外认真:“所以黎听遥,你有没有现,我们每一次的矛盾都和你的隐瞒有关?”
他听着浴室里的潺潺水声,不断思考,黎听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蚌壳性格,不撬不开口,撬了也就吐一点沙,多一颗珍珠都没有,不给任何人深入了解的机会。
思考到最后,他几乎都要说服自己,世界上的人就是会有各种个性,他接受黎听遥这样的性格就行了。
黎听遥要做蚌壳,他就做于勒。
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觉得,不可以。
他是黎听遥的丈夫,他对黎听遥天然具备全然地知情权,他所应当成为那个被黎听遥推心置腹的人。
欺瞒是一种不稳定因素。
充满欺瞒的婚姻注定是动荡的。
然而到了这个地步,黎听遥似乎还不准备真诚以待,目光闪躲,做出承诺也像是在哄人:“没有其他的可隐瞒了,你信我吧。”
秦徵:“不信,你要给我一个由,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所有事都藏着掖着。cosp1ay而已,我也是个年轻人,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就算被我知道,你会被抓去坐牢吗?有什么必须隐瞒的由?”
黎听遥看着床头一盏小而朦胧的灯,眼底藏着碎光,故作平静:“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