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不满意?”
家里的门打开,灯光乍起,男人的轮廓清晰可见,郁言从未在郑庭阳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似乎是痛苦的,还是他也哭过?
他的眼底猩红,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不甘的罗刹。
“我吓到你了是不是?”郑庭阳抹了一把脸,赶紧帮他把包拿下来:“我也不想的,小鱼,很多事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们安安静静过日子,不让别人来打扰,多好啊。”
郁言被他按在沙上坐着,他下意识的抚着小腹。
郑庭阳轻轻笑,单膝跪着将脸颊贴过来侧耳听他的肚皮:“孩子都这么大了,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是我们的孩子啊……”
“庭阳,我,我不是要走的。”郁言被他的样子有些吓到,咬着唇。
“晚上的飞机,去p国,你不是要去向迁家吗?”他锐利的点出他的谎言。
“你怎么知道……”郁言心漏了一拍,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见状,郑庭阳眼眸眯的更紧,洞彻人心:“想离婚,还是想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觉得自己被骗了,是吗?”
郁言大惊,瞳孔微缩的看着他。
这种毫无预兆却掌控他一切的感觉让人没来由的胆寒,郁言脑袋里嗡嗡的响,本能反驳:“我……我没有要离婚,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郑庭阳眉眼凝了起来,墨眸就那样盯着他,叹道:“小鱼,你不乖啊。”
男人的声音缥缈,郁言的下巴被他用力捏住,杂糅着栗子香甜的吻汹涌而来,郁言瞪大眼:“唔…!”
郑庭阳欺身而上,瞬间压倒他,不给他反抗的机会,郁言的肚子本就不方便,当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在空中悄然绽出时,郁言手脚都软了。
是用于情期的安抚信息素。
郁言被这股味道熏的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沙上:“庭阳……”
郑庭阳拿着针,抓着他的胳膊,一点点的将安抚信息素推进他的手臂:“小鱼,我不会伤害你,这会让你舒服的,对我们的孩子也好。”
“你会很清醒,只是说不出话,也几乎感受不到痛。”说到这,郑庭阳突兀的自顾自笑了:“如果我是a1pha,哪里还要给你打针啊……”
郑庭阳搂着他软的像小动物一样的身体抱起来,亲昵的用鼻尖蹭蹭他的颈肩:“说到底,我还是没用。”
郑庭阳的声音那么温柔,亲的他的时候都要很轻很轻,生怕会伤到他,可他的手却攥的很紧,眼中的癫狂掩盖不住,他埋在郁言的颈肩里嗅着他的味道,念着:“怎么会闻不到……”
“你的栗子味,为什么我闻不到。。。”
郁言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张了张嘴,手脚已经软成了无骨动物,他被郑庭阳抱到床上,重重的陷入。
他尝试挣扎,手腕却被抓住,他的眼皮已经在信息素的侵占下无法睁开,但他听见了金属哗啦啦的声响。
“宝宝。。。宝宝在。。。”他哽咽,因为小腹难受。
肌肤有清楚的感知,他能感觉到男人的掌心在身上游走,从他的锁骨慢慢落到隆起的小腹。。。
他清醒的做梦。
“郁言,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
郁言的呼吸滚烫炙热,男人的声音在极端愤怒和温柔冷静中来回撕扯,哑然的声音,更像是一头野兽一样顶着他,将他死死的定住,撕咬着自己的猎物。
今日海城大雪。
寒风凌冽。
郁言的身体本就承受不住这些,而且郑庭阳后改过的身体完全会让他不在情期时仍旧回应热烈,郁言的眼泪逐渐从浑浊变得透明,他脑袋埋进枕头里,呜呜的哭,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