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就是天生的登徒子。
如她所料,江烬霜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分明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身体绷紧,就连腹部也稍稍紧了几分。
江烬霜便也不敢说话了。
只是在他腰后,重新倒换两只手,牵着丝绦两端,再次绕到他的身前。
“我,最近久坐。”
裴度解释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僵硬。
江烬霜不明所以。
可下一秒,裴度再次开口,语气稍紧:“但等伤口愈合,会重新锻炼的。”
语甚至都有些急。
江烬霜头皮有些麻。
她感觉,裴度应该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但是她现在解释的话,似乎更不好。
难道她要跟裴度说,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体更健壮坚实了,摸起来也是肌肉分明。
……
好吧,她果然就是个流氓。
心里盘算一句,江烬霜想了想,还是不解释了。
怪麻烦的。
但她不说话,头顶上,男人的声音闷沉,仍是开口道:“今日臣穿得厚了些,殿下可能是蹭到臣里头的衣裳了。”
江烬霜:“……”
她分明看到刚刚,他里头只穿了一件里衣而已好不好?
“原来如此。”江烬霜只是点点头,当做明白了。
第三圈。
江烬霜按着前面的顺序,继续将两只手绕到了裴度身后。
这一次,是裴度先开的口。
“殿下很喜欢与京墨聊天吗?”
嗯?
跟刚刚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江烬霜动了动念头,觉得裴度应该也是因为无聊,所以才随意找的问题来问她。
思索一番,江烬霜牵动了一下嘴角:“京墨挺有趣的。”
其实即便刚刚京墨没说出口,江烬霜也猜到,他刚刚大概是想要跟她致歉的。
京墨这个人挺有趣的,自己认为的事若是错了,便也能悬崖勒马,认真向旁人讨教致歉。
倒不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死不承认的类型。
江烬霜觉得,京墨这样的人,能做裴度的手下,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的性格差别还挺大的。
胡乱想着,江烬霜并没听到裴度刚刚说了句什么。
直到裴度稍稍沉声,又唤了她一声“殿下”。
“嗯?什么?”江烬霜微微抬眸,终于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视线,“你刚刚说什么?”
裴度盯着她。
薄唇稍抿,才再次开口道:“殿下刚刚与他聊了什么,笑得很开心。”
啊。
江烬霜眨眨眼。
那肯定不能说啊。
她总不能这般不地道,出卖京墨,说他们刚刚其实是在议论他吧?
多冒昧啊。
“没什么,”江烬霜笑了笑,“京墨刚刚给本宫讲了个笑话,本宫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说着,他腰身后的那两只手再次交叉,准备将丝绦牵至他腰身前。
只是这一回,她没成功。
裴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后腰的腰眼处。
“殿下,”男人嗓音清隽低哑,“有些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