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她狼狈的一天。
姜红艳走后,孟怀洲像是找回了什么底气一般,梗着脖子抬眸,迎上了秦明谦的目光。
可秦明谦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强大,他敌不过。
孟怀洲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咬咬牙,硬着头皮看他,试图挽回些局面,镇定地开口:“秦明谦,这么多年你都没回国,不了解真实情况,少管闲事。”
秦明谦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心思,“我多年没回国,和你背叛阿语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来,阿语可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对得起她吗?”
他的声音低沉,但却特别有力,每一个字都跟小刀似的戳在孟怀洲的脊梁骨上。
孟怀洲的脸都涨得通红,一阵青一阵白,他梗着脖子冷声呵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瞎掺和,与你无关。”
见孟怀洲无理还要辩驳,秦明谦有些忍无可忍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怒火,握紧了拳头,呵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的清清楚楚!阿语使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她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可你呢?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把阿语当成什么了?”
昨儿他出门时,还听到了外头不少的风言风语,都在说孟怀洲和阿语感情不和。
那些婶婶们,字里行间都是对阿语的心疼。
连这些邻居们都这样想,可见这么些年,阿语孟怀洲这,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头。
“你不配管我们的事情,你什么都不……”
孟怀洲还想再反驳,可这会儿,秦明谦已经满心的怒火,实在是忍不住了。
“砰——”
他死死地盯着孟怀洲,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孟怀洲的脸上。
他这一拳来的很突然,孟怀洲甚至都没来得及躲开,被打的一下子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孟怀洲,瞪大了眼睛,抬手捂着自已的鼻子,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暖流正在不断地从指缝往外渗出。
楼上的苏解语原本还在饶有兴趣地看戏,结果下一秒就瞧见了这一幕,一脸震惊,下意识地就捂住了嘴,差点没惊呼出声。
她怎么都没想到,秦明谦会直接一拳捶上去。
在她的记忆里,他分明是一个特别稳重可靠的男人,话少,但人很温柔。
方才看着孟怀洲和姜红艳嚣张的模样,她已经囤积了满心的怒火,气的不行。
她一直劝自已,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迟早有一天,会让孟怀洲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可看到他极力和秦明谦辩驳的模样,她的拳头还是有些按捺不住,总有一种,想打他,又隔空打不到的无力感,气得心痒痒。
直到看到刚才秦明谦那毫不留情的一拳后,她心里压住的那块大石头,一下子就松多了,那股子怒火,也缓缓地消散了。
舒服了。
她甚至觉得,这一拳有点打轻了,像孟怀洲这种人,多给他来几拳,也是他应得的。
她真恨自已从前眼瞎。
-
巷子里。
孟怀洲被那一拳打的眼冒金星,痛意不停地传入神经,久久都没有消散。
鼻血也还在不停地往外冒,他使劲地捂着,却怎么都止不住,越是流血,他就越觉得身体发虚,眼前模糊。
他强撑着看向秦明谦,眼里都是怒意,质问道:“你敢打我?”
秦明谦不以为然,轻嗤了一声,“我打的就是你,对阿语不好且先不论,你背叛了她,就该打,这一拳,甚至都轻了。”
“你……”
秦明谦几句话就将孟怀洲彻底给堵死了。
他懒得再搭理孟怀洲。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鬼使神差地就抬起了头,下意识地看向了不远处,二楼的一个窗口。
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往那里看去。
结果,下一秒,他就对上了苏解语的视线。
目光交汇间,苏解语心头猛地一跳,她立刻后退半步避开了。
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一地鸡毛的婚姻。
看到苏解语后,秦明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只片刻,就立马消散了。
很快,他就挪开了视线,没再去看苏解语,若无其事地转身大步离开。
他不想让苏解语再多看到他这么暴力又难堪的一幕,只想让她的记忆里,多一些美好的东西。
即使她选错了人,他也希望她能多点体面。
苏解语站在窗边,看着秦明谦离开的背影,眼神一暗,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