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厉娜却浑然不虚,两眼瞪向锦年,便厉声呵斥:“这个女人勾搭野男人,人尽皆知!按照你们俩的婚前协议,她违反了第三条,你们的婚约已经自动解……解除。”
后半句,她被厉玄深冷厉的目光吓到,声音虚了好几个度,就连腿也往后退过去。
“什么时候,我的事情需要你们来替我做决定了?”他沉声质问。
“玄深,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姜锦年居心不良,对你有隐瞒,留着她是后患!”
“出去。”他一脸凛冽,显然不愿再听多一句。
滔天的威压震慑母女两人,使得她们不敢再多说一句。
互相对望之后,便不甘地拿起了包包。
“我们先回去,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自己看看新闻。”许凝香留下这话,就离开了。
厉娜捂着发红的脸颊,恨恨地瞪了一眼锦年,才跟上母亲的脚步离开。
张嫂两人见此,喜出望外,立刻着人将锦年的东西一一拿回放好。
锦年回过神,不自觉抬头看他。
他似乎一直盯着她看,目光深沉复杂,难以捉摸。
“芳姐,把药箱拿来。”
他拉着她坐下,朝旁人吩咐了一句。
芳姐应声将箱子拿来,脚步迅速,噔噔的声响在房子里非常清晰,映衬得气氛有点紧绷。
锦年的手缩了缩,对他道:“我没受伤。”
男人不言语,薄唇微抿,眉宇微皱,像谨慎,也像愠怒的冷冽。
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先别说话。
所有人都默默退了出去。
周遭更静了,静的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空气里飘满了药味,钻入毛孔内,让人不自在。
清凉的药膏抹在她的掌心上,被他一寸寸地铺满,仔细而温柔。
然而,却令锦年心中发毛。
她根本就没有受伤,也没发肿。
他这样过分的体贴,表示他心有积怒,盘旋在豁口,随时可能爆发。
终于,她无法忍受这种别扭的相处方式,手蜷缩抽出。
澄澈的眼睛直勾勾地迎上他的注视,“我没出轨,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调查当年我失忆的事情时碰到他的,他帮了几次忙。
在酒店那次,事出有因,如果我不拦着他,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新闻上说的肢体接触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龌龊,我当时只想劝架。”
厉玄深平静地听她说完,半晌后,摸了摸她的头,“我信你。”
听到这三个字,锦年并未有舒心的感觉,反而莫名感到郁闷。
为什么,她看不出厉玄深的情绪?
哪怕是生气,吃醋,都没有。
他好像早就意料到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来解释。
他到底瞒着她什么事?
思及此,她问:“你这几天没回我的消息,去哪儿了?你跟那个男人见过面吗?我跟你说,他的声音跟你一模一样,我差点以为他是你,他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他轻轻垂眸,似在思考。
锦年本以为,打开话匣子后,他们之间的氛围会好一点,可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感觉让她坐立难安。
“他找你,为了何事?”他徐徐问道。
触及这个问题,锦年也垂了眸,没有看他。